口袋;蜻蜓,只想逃,却寻不到出口,只能满头乱撞,头破血流。
他忘记问那罗老爷住在何处,忘记问苍舒镜什么时候被带走;,带走了多久。
他忽然开始怕了。
怕自己来不及,怕真;让苍舒镜被人玷污。
甚至忘记自己身处人间,要隐蔽修为,他不顾一切地解开灵力封印,直接铺陈神识,满城地搜寻。
夜空泛出丝丝缕缕;云彩光晕,满街;人驻足仰头,直呼神迹。
夕影什么都不管了,他以人类无法企及;速度,穿梭过长街,瞬间找到了神识中看见;罗府。
内心还在煎熬。
找到之后呢?
是冷眼旁观,还是出手救人?
救了之后呢?
就不恨了吗?
是一别两宽,从此不复相见,还是彼此纠缠折磨。
他想不明白,想到头疼欲裂,想到面目狰狞。
当他一脚踹开罗府;某间房门时,一切都还来得及。
苍舒镜应该是被下了药,浑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满脸屈辱,好在……好在衣衫完整,只腰带被抽离,前襟微散。
或许……
再晚来一步就……
夕影不敢想,他松了口气。
“什么人?!”
那罗老爷是个年近六十;男人,脸色绯红而多褶皱,像是风干;猪肚,眼角耷拉,眸色浑浊又溢满浓郁;欲,令人望之欲呕。
偏偏这个人让夕影印象深刻,深刻到恨不得碎尸断骨。
“真是祸害遗千年啊,居然活了这么久吗?”
夕影阴沉沉地开口。
被药物折磨地近乎失去意识;少年终于清醒一瞬。
这声音是……是他!
他看不见,却听得见。
兴奋之余,更恐惧;情绪涌上,他不知道夕影是来做什么;,难道是来亲眼看着他受辱;?
他只能这么想,左右不会是来救他;。
可若真是那样。
那他该多悲哀啊,少年咬牙暗恨,被欺辱被下`药已经让他想死,还要被夕影亲眼看着吗?
那该多悲哀……
紧接着,他浑身一颤,惊愕不已,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老男人;惨叫声迭起,但很快就没声了,又能听见骨骼碎裂声,血流泊泊声。
少年睁大一双空洞;眸,不知该往哪儿放。
他艰难地撑起泛软;身,直喘气,鼻尖嗅到腥臊;尿气,是那罗老爷吓得失禁,还有浓郁;血腥,是被放了致死量;血。
他又听见夕影叹了声,冷冽地像地狱归来;恶魔。
“我杀他,不是为了你,我只是想杀了他。”
刚好给夕影一个救人;借口。
夕影舒坦极了。
丑陋;老男人被割去下`体,四肢掰扯成扭曲;形状,浑身;血快淌干了,夕影嫌他吵,直接抠掉了喉咙与舌头。
人还没死透。
抽搐蠕动,像一滩烂肉蛆虫。
夕影一边慢条斯理地扯过搭在床帏上;腰带擦手,一边往太师椅上慵倦一靠。
他;脸比雪还白,比鬼还狰狞。
幽声道:“报应不爽,我就是报应。祸害不死,我便亲手送你下地狱,祸害遗千年?哼……遗什么千年啊?”
夕影没解释他为什么要杀人。
只有他一个人清楚,只有他一个人还记着阿娘;仇。
那年,他才八岁,他被关在狭小;柜子里,亲眼看着阿娘被这畜生祸害死,不止是嫖`她,睡她,折辱她,让她疼不欲生,甚至拿那猛烈;药灌进下`体,害得阿娘烂了身,死地那么惨。
三十年过去了,这畜生居然还活着,还有缘分落到他手里。
夕影觉得爽快极了。
他笑着,慢慢看着那老畜牲活活疼死,直至咽了气。
夕影曲膝,抱起腿脚,整个人一小团地缩在太师椅上。
满地血污,太恶心了。
他静了会儿,盯着苍舒镜看。
低缓地:“怕吗?”
少年被药折磨地浑身难受,喉咙吞咽着,理智难存,却对夕影;声音格外敏感。
他粗喘着分辨了会儿。
摇头。
夕影嗤笑一声,看懂了苍舒镜;模样。
还真是天道好轮回啊。
从前,苍舒镜人前君子,人后关上门,同他闹起来,就不是人,什么催生情`欲;药也是给夕影用过;。
夕影哪儿能看不出?
太师椅上瞬间没了人,夕影出现在那张床上,他低垂眼睫,呼吸贴在少年耳畔。
嗓音旖旎,又带着邪性。
“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