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的,我没有学习铸造,现在拐了个百冶回来,他们还能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 将军将那药一饮而尽,嘴里道着苦涩,还不忘眯眼看过来:“他们开不开心有什么关系,总归你是高兴的。” 确实,我是开心的,这样就好了。 看我点头,将军心情似乎也好不少:“我看了定下的时间,到时候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主婚呢。” 将军嘴里说的好听,转眼就把我打发走。 天色渐暗,我紧赶慢赶才坐着星槎在重华天的星槎海渡口停泊,应星就在这边等着,他身边还站着人,算是重华天口碑最好的中介商。 之前是我思虑不周,重华天距离罗浮机枢洞天都算不上远,将新婚房落在这里再适合不过了。 只是看了好几处,应星似乎都不太满意,最后在一处人迹稀少的巷子里定下住处。 他对落在身上的各种视线尤其敏感,刚才是,现在也是。 察觉到我目光的青年已经回头:“我并不介意邻里,但那些目光落在身上并不舒服,而我没有迁就别人的习惯。” “那就不做邻里。”我伸手推开这院门,朝后瞥了一眼当做听不见的中介,“毕竟是常住的地方,合心意才最重要。” 常住、长相处,但凡在一起的频率高了,摩擦就不可避免,所以合心意本身就极为重要。 就像应星很合我心意,我对他而言大抵也是如此。 只是无论怎么看,我都没办法习惯他拿那双手为家里添置一些无关紧要的物件,总觉得这样是在暴殄天物。 他好像注意到我的目光过场停留在他手上,将手里雕刻完的摆件放在一边,还伸手在我眼前划过:“回神了。” 我眨了眨眼收神:“要是怀炎站在这儿,我又该人不是人了。” 他似乎是被我的话逗笑:“怀炎师父又不在,更何况你都在不务正业,可没资格说我。” 这实在是令人痛心疾首的一件事,偏生我还没办法反驳,但凡我说一句,应星立刻就能拿别的理由堵回来。 所以相处实在是很重要的一件事,现在应星与我曾经所认识的其实不大一样,想来也是好事。 暂且将这段时间称之为风平浪静吧,这样舒适的时光总是极为短暂。当我婚礼前夕在光明天见到从罗浮星槎上下来那一行人的时候,这样的想法尤其强烈。 镜流带着景元来算是理所当然,可丹枫跟白珩也从同一艘星槎上面下来,这两人我分明都没发请柬才对,现在一个冷着脸,另一个笑着与我打招呼,实在让人不知所措。 不会有人真的赶着来只想看旧情人新婚吧? 景元倒是不拘谨,率先与我打招呼:“许久不见了,前辈看上去倒是没一点变化。” 以仙舟人的寿命来算,距离我们俩上次见面真称不上是许久。 他话音刚落,白珩就已经接上:“真是不厚道,成亲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肯给我发张请柬。” 丹枫倒是没吭声。 镜流带着这样一群人来,显然是提早做了准备,不过这事并非她的本意,毕竟她真不是来砸场子的。 她上前一步,将另外几个人压在身后:“抱歉。我在这儿,不会让他们闹出乱子。” 我只能扶住额角安慰自己:“朱明还不至于赶客。” 只希望不要闹出乱子才好。 我与一行人擦肩而过,他们这会儿刚到,还要去接风洗尘,让来人待在港口可不是待客之道。 别的就算了,在诸多传言中,一股妖风刮得格外快。 哪怕应星并不怎么关注外物,都听闻甚嚣尘上的传言。 他记得清楚,发往罗浮的请柬中,没有哪一封是送给罗浮龙尊的,可现在那位饮月君就在朱明,至于来意……整个朱明都想看热闹,都在猜测所谓的来意。 沉着的匠人并未被传言扰动心绪,怀炎看着暗中点头,矛头即刻对准了处于议论中心的另外两个人。 饮月君就算是有千好万好,也不可能好过他的弟子,亲疏本就有别,怀炎看不惯那些趁机运作想要贬低弟子的人,更看不惯另一个到现在都像个隐形人一样的存在。 总归怀炎不是第一天看不惯我了,这事儿也不用太在意,至于那些看不惯应星,到现在还在编排的……现在要与我成婚的是应星,结果结果他们都在夸丹枫,这不是在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有眼无珠吗? 我还能怎么办?还不是只能把难得的空闲时间填进去,一家一家去敲那些跳脚最厉害的家门。 总有懂道理的人,如果他们不懂,以前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