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子藤思索了会,迟疑道:“好像是不开的……” 他虽不止一次来过慈恩寺,却委实没有注意这些。 “你发现什么了?”玉子藤见柳茵洛低着头不语,走近前来。 柳茵洛抬头,一字一顿道:“香味。” 玉子藤心里一震,不可置信道:“你来的路上闻到的香味?” “对,信上赵之谦与人抱怨慈恩寺的春日没有鲜花。”柳茵洛把信递给他,定定道,“如果当真如此,香味是哪来的?偏偏我闻着又像极了花香,所以才会有与你说的那番话。” 玉子藤紧锁眉头,接过柳茵洛的信,喃喃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慈恩寺好像的确没有栽花,只栽了些四季常青的草木。” 柳茵洛虽来过慈恩寺多次,却少有在春日来此,以往还愿都无需她出面,只柳夫人一人前来即可,因此实在不甚清楚慈恩寺有无栽种春花。 “无缺。”玉子藤看完信,吐出一个名字。 “找他问话吗?”柳茵洛问。 不怪她会怀疑上无缺,实在是当时再无旁人,无缺是除玉子藤外离她最近的。 玉子藤点头,“他一个小和尚,无缘无故怎会沾染上花香?这其中定有猫腻。” 二人说做就做,很快便在一间藏经阁找到正整理经卷的无缺,无缺不明所以,一张娃娃脸上满是惊讶,“玉司直、柳檀越,你们怎么到这来啦?” 玉子藤也不废话,径直走上前抓起无缺的袖子闻了闻,问:“你身上是什么气味?” 无缺惊讶一声,抬手使劲嗅了嗅,茫然道:“我不知道啊。” 玉子藤扬眉,目露警告。 无缺垮着脸,欲哭无泪,“我真不知道。” 柳茵洛看不下去了,瞥了玉子藤一眼,没好气道:“有你这么逼问的吗?” 玉子藤满脸无辜,嘀咕道:“我还不是怕他不知轻重,有所隐瞒。” 柳茵洛不理他,看向无缺,温和道:“那你记得今天去过哪吗?说不准香味是在哪个地方沾上的。” 无缺似是想到哪里,惊呼道:“清谷师叔的房里有一股很特别的香味。”说着低头闻了闻衣袖,点头道:“就是这个气味!” 柳茵洛看向玉子藤一眼,不禁扯了扯他的袖子,秀眉蹙起,“一般只有女子才会用这种花香,他……”一个和尚怎会用? 玉子藤瞥了眼她扯着衣袖的手,语气四平八稳:“看过就知道了。”说罢看向无缺,问:“他还在厢房吧?带我们去见他。” “肯定在的。”无缺一面给他二人领路,一面道:“我刚才想起还有桩事没交代给清谷师叔,便又回去了一趟,看见清谷师叔正好好地坐在蒲团上呢。” 玉子藤心神微动,突兀地问:“你第二次去的时候有说你遇到过我们吗?” “嗯……师叔问我这几日寺里的情况时我顺嘴提过。” “糟了!”玉子藤暗道一声不好,连声催促无缺快些。 柳茵洛不自禁加快了脚步,侧头询问:“怎么了?” 玉子藤思绪混乱,只道:“三两句我也说不清楚,到了再与你说。” 待到达清谷的厢房,只见房中空无一人,唯有桌上一杯热茶暗示着不久前这曾有人。 柳茵洛怪道:“人呢?这是临时出去了?” “恐怕不是临时。”玉子藤眼神晦暗,扬声道,“来福。” “在。” 玉子藤交给他一块令牌,语气凌厉,“立刻去查清谷的行踪,从现在起,禁止任何人离开慈恩寺。” “是。” 柳茵洛听着玉子藤一连串吩咐,讶然道:“你怀疑清谷跑了?”说着摇摇头,自语道:“不对,不是清谷……” 她猛地抬头,不可置信道:“莫非清谷就是沉香易容后的模样?” 玉子藤冷声道:“如今看来,八九不离十。” 无缺在旁边听着一头雾水,“玉司直,柳檀越,你们在说什么啊?我师叔怎么会是沉香呢?” 柳茵洛耐心解释道:“小师父,你见到的清谷可能不是真正的清谷,而是我们正在找的嫌疑人沉香易容假扮的,现在她应该是听说你见过我们,知道你身上沾了香味,所以躲起来了。” 无缺慌了神,颤颤巍巍问:“那……那我真正的师叔呢?” 柳茵洛摇头。 “现在还不是慌的时候,我问你,清谷闭关是哪一日开始的?”玉子藤问。 无缺止了泪水,回忆道:“寺里出现命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