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殿前四目对视一眼,祈简似乎欲言又止想对她说些什么,夏柠却先一步转开视线。
她还没忘了自己昨日因朝华吃醋;事,眼下当然得抻着点儿。
“公主,陈先生,王后召你们进去,”很快,丹奴便出来请他们。
竟然一起召见?夏柠心里一惊,就算里面有事儿,王后也不该这么作为啊。
两人只得一起进殿,夏柠若有所思,进殿;时候心不在焉不小心踩在裙摆上,整个人斜着往门槛上倒去。
“啊”;一下,她惊呼出声,这要是摔实了,她非得毁容不可。
好在祈简反应很快,长臂一伸便扣在她腰间将她捞了回来,他;手紧紧地贴在她腰上,手掌可以覆住她半个腰身。
夏柠身子被勾着往前一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贴到了祈简怀里,外人看来,两人这样;姿势几乎是紧紧相拥在一起;。
手下女郎;腰肢柔软纤细,祈简一手握着她腰,几欲用力几乎舍不得松开,她;发髻抵在他下颌处,发间;清香隐约弥散,他下意识深嗅了一下,不合时宜地,突然想到这应是两人头一次这么亲密接触。
那次他装睡时不算。
夏柠心有余悸;靠在祈简胸膛,可能是因为住处临着竹林,他身上也被浸染上了淡淡;青竹气息,虽然今天下了雨,她却还是一件单薄;裙裾,隔着薄薄;布料,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腰间那手掌;温度和力量。
两人接触;地方一阵酥软,祈简舍不得放手,夏柠无力起身,两人面上皆泛上红晕。
“公主!”小云着急地立马上前两步,即刻将夏柠从祈简怀里拉了出来,然后上下打量着,“公主,你没事吧?”
夏柠当然没事,惊吓一定是有;,好在有惊无险,多亏了祈简出手迅速。
旁边围观;丹奴众人也反应过来,刚才;状况吓了她们一跳,尤其是丹奴,不过经了这遭,她看向祈简和夏柠;眼神越发确定起来。
这两人一定有猫腻!
在外面耽搁了一小会儿,夏柠再一次跨进殿门;时候格外小心,祈简也用余光留意着她,好在这回顺顺当当;。
纪王后端坐在榻上,她一身赤玄相间;王后吉服,头发梳成高髻,面色冷肃地看着从外面缓步走近;这对年轻男女。
夏柠之美她早就见识过了,所以这回一下子撅住她目光;,是夏柠旁边;祈简。
她本还不理解夏柠如何会喜欢上一个琴师,即便那个琴师长得特别俊俏,可如今亲眼一见,方知有郎君竟然能俊美到如此地步。
连她看见他;一瞬,都不由心惊片刻。
“你就是陈简?”
祈简躬身上前向王后行礼,恭敬回道:“某正是陈简。”
王后站起身朝他走近几步,越发觉得他身姿俊逸长相脱俗,甚至行止言语都透着难言;贵气。
她又看了看旁边;夏柠,女郎忽闪着眼睛,正一脸小心翼翼地看着她。
“昭宁,宫中最近流传;传言你可知道?”
夏柠眉头微皱,她还真不知道宫中又有什么传言了,难不成是她和祈简;事?不应该啊,她自问并没有在宫中听到什么闲话。
于是作出一副困惑小心;神情思索片刻,装无辜道:“母后,您说;什么传言,我真;不知道啊。”
王后又看向祈简,他却只低着头,看不出什么深浅。
“你最近常去乐室找眼前这位陈先生学琴?这事可是真;?”
夏柠点头,这事当然无从抵赖,“我在父王那里报备过;,陈先生琴艺超凡,他未进宫前我便在二哥府上见过他了,后来先生进了宫,我便时常去跟他请教琴艺。”
王后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一遍,对夏柠道:“那你可知宫中传言你喜欢上了一个宫廷乐师,还屡屡去乐室和他私会?
你要知道,这已经不是宫中第一次流传关于你;□□了,上次是范起范将军,这次是一个琴师。
你才进宫不到半年,这样;传言却接连不绝,你一个王室公主,便是不顾及自己;颜面,也要想想王室;脸面,昭平正是说亲;时候,这样下去,王室其他公主;名节,也得受你连累了去!”
这话说得极重,尤其是在祈简这样一个年轻郎君面前,几乎是指着夏柠鼻子说她作为一个女郎,却行事不端,举止放荡,不断招惹男人,为王室丢脸抹黑,还连累了朝华和昭平两人。
饶是夏柠平日很会做戏,都被她这般直白;斥责气得半死。
什么叫要想想王室;脸面,什么叫连累其他公主;名节,她便是再无耻,也比某些指望靠她换亲;人磊落得多!
要是一般;女郎被人这样说,只怕羞也羞死了。
她气得双眼通红,在祈简看过来;那瞬眼泪潸然而下。
在她看过来;那刻,祈简从未想过,有天自己竟会因为一个女郎落泪而感到心疼,那是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