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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2 / 3)

舟,随时都要被吞没。想要自证清白,却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而此时紫禁城里却大摇大摆地走进了一个不着调的贵客。

和硕和亲王弘昼惯受皇帝宠爱。任哪个皇帝有这样一个明确不篡位,坚决花样百出逗乐的弟弟,都会这样放心。他还不是白天来的,是夜里打晕了小黄门慢悠悠走进来的。

永琪正一个人愁云惨淡,两个弟弟被他护在殿里,正无聊地写着大字。而进保站在一旁,怀里尖刀锋利。

大门就那样吱啦一声打开,吓了三个人好大一跳,唯一一个粗神经看到是平常最爱的五叔,当时就乐颠颠地抱住了弘昼。

“别拘着礼了。小永理,要不怎么说五叔跟你投缘,看这是谁?”

他先摆摆手让永琪少行礼,而后从怀里掏出个木头关帝像,口沫横飞地说起关二爷如何讲义气,如何英勇天下无敌,忽悠地小十一愣一愣的,才把那关帝像往他手里一塞,让他一边自己傻乐着去。

“总算对付了一个!”弘昼丝毫不掩饰他忽悠小傻子的行径,对永琪说道:“办不了的事情,不会跑吗?”

永琪混乱的大脑像乌云天见到了阳光,顿时明悟,大喜之下就想给弘昼磕一个。弘昼常年习武,动作比他快多了,一把掐住永琪的手臂,大摇其头叹道:

“皇阿玛有我这么一个不着调的儿子已经够生气的,要是知道有你这样蠢的孙子,说不定能气活过来不过,以眼下的情况,你未尝没有那一天,到时候得是我拜你,别乱了座次啊。”

“五叔,永琪现在忧心似煎,您就别开玩笑了。您来这里一定想妥当了,永理和永琰您带走吧,眼下只有您护得住他们。”

“这俩小崽子?甭天真了,我没兵也没人,到时候那些人发发狠把他俩装麻袋里套走咯,你该怎么办?小子,听我的,把他们带着一起跑,没有皇子可以供他们闹腾,京城当时就安稳了。”

永琪还想说什么,永理已经跳着听话听到了感兴趣的地方,问道:

“跑到哪里玩啊?”

“好小子,刚刚五叔说的关二爷千里走单骑,你觉得怎么样。这回跟着你五哥,骑大马,去老远老远的南边,跟关老爷一样威风。”

弘昼还想转头再忽悠忽悠永琰,却见永琰一直皱着的眉头松开了,看着他问道:

“五叔,我们和五哥一起走,皇阿玛不会生气,五哥也不会难过对吗?我听出来了,外面有许多坏人……哎,也不是,我也没听明白。总之我们得走,对吗?”

弘昼抱着永理,看看永琪,再看看永琰,愣了几秒突然哈哈大笑,说了一句谁也没想到的话

“等我下次办大葬礼,可不要你来参加!”

永琪被一句话噎住,这个叔叔视生死为常理,最爱出活丧,看兄弟臣子给自己在棺材前上钱。永琰则觉得被戏耍了,鼓着嘴不说话,进保苦中偷笑。

弘昼拍拍永理的肩膀,再忽悠他几句,然后不再逗乐,一本正经地嘱咐如何化解帝王疑心,自己沿路已有一些安排,希望能帮上忙。末了走的时候,永琪还想郑重道谢,弘昼又是一把给他提起来,说道:

“别,为皇兄,为你们,也是为我自己。大清没了我上哪儿遛鸟逗蝈蝈儿去。永琪,切记戾太子前车之鉴,爷走了。”

永琪眼泪被暖了下来。昔日汉武帝之子刘据被人陷害谋反,也是这样去寻父皇要个清白,最后含恨上吊而死。五叔是不希望自己重蹈覆辙。

前事种种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永琪拍了拍两个弟弟的肩膀。

他看着两个孩子高举着玉碟,把警戒的一众官兵吵的发愣,不敢碰他们也不敢放他们。

为首的浙江提督敏锐地察觉到事情有转机,在马上向永琪一拱手,恭敬地告了冒犯之罪。而后命令亲兵把永琪和进保捆住,自己则亲自带着四个人往皇帝行营处走。

两个小的神经再大条也感觉到此时非常不对劲。永琰主动拉着永理的手,一步一步地走向了自己的皇阿玛。

其实他俩也想拉永琪的手,但是五叔说了不让这样。想着五叔的交代,两个小孩没给皇帝反应机会,就一把抱住了一边的大腿,没有大喊大叫,光瞪着纯真的眼睛无声落泪。

殿里永琪也是一般哭法,先跪下磕头。他和进保都被绑着,颇有些踉跄。

“儿子给皇阿玛请安。”

“奴才给皇上请安。”

皇帝没料到如此顺利,也没料到是这个情形。实际上,他从没见过真正的兄弟情分,对弘昼的宠爱也总有防备在里头。

此时见三个儿子如此状态,心底最隐秘的,希望兄友弟恭,父子安乐的愁肠被催动,冷硬的心开始有些柔软起来。

“松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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