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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子(1 / 3)

江南再缱绻的水汽,也不能抚平马蹄下飞扬的尘。两骑快马疾驰而来,隐隐约约能看出一个少年,一个青年。

“五爷,这路上绿营越来越不对劲,您不能真舍了自己一意往前走啊。”

“进保,不这样一路疾奔能怎么办,难道看着他们派人挟持小十,小十一不成?”

进保本就没有急智,此时眉毛结了老大的疙瘩,无奈说不过永琪。突然怀里什么扭来扭去,一个小孩探出脑袋,大声喊道:

“闷死了,我先透口气,小十一你怎么样,别被闷傻了。”原来他二人各带了永理与永琰上路,怕他俩年纪小吃不住风寒,因此裹得严严实实护在身前。

“十哥,你……哇,你不晕吗?”永琪吃了一惊,好在永琰忍住没在马上吐出来,憋红了小脸等着哥哥把自己放下马,蹲在路边迅速吐了个干净。

“哎,这个难让咱们逃的,早说了让你和我,和布库师父多练练,看看你这个熊样。”永理精神十足,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粗神经。

“呸,就该把你丢给和亲王,五叔和你比亲父子还像亲父子!”永琰吐的嗓子眼酸倒了,狼狈样子被大家围观,气的跳脚。

“五哥!他这算不算乱说话,哈哈哈哈哈!”永理难得见永琰说话脱离规矩,顿时狠狠反击,以报这些年耳朵磨起的茧。

“你们真是……”永琪本来心里酸苦,看到这两个活宝弟弟,难过也活生生被冲散了一秒。马儿不安地甩着响鼻在原地乱转,他骑在马上笑了几声,不接永理的话茬。

“五哥,待会碰到第一个拦人的哨口,我和十哥就拿着玉碟去说话。”永琰捂着胸口,虽然难受万分,也还是快步走回马儿,被永琪顺手一捞,又给裹了起来。

“瞎说,眼下万事难以预料,我怎么能放你们俩去冒险?。”永琪立马拒绝。

“五爷,和亲王大事从不糊涂,他主动坐镇稳住了小半亲贵,您就听他的计划吧。”

“五哥,虽然我不太懂,但是皇阿玛似乎对五叔很好。皇阿玛都觉得好的人,您就听一回。”

永琰年纪毕竟太小,再懂事也还是懵懂。永琪想起无数弘昼这些年的离谱事迹,摇着头苦笑不已,半晌说了一句:

“全天下或许他最懂咱们的皇阿玛。”

两匹马,四个人,马背上的逃亡继续。越靠近绍兴边界,官兵越由原来的照例盘问,变成沉默放过。身后应是无数部队集结了起来,单放着这四个人离御船越来越近。

永琰预料的哨卡并没有见到,隐隐约约地江面上有一艘巨船,它雕梁画栋,有飞龙盘于梁上。三个皇子都是第一次见到江南风景,也是第一次出远门。本该兴奋的心情,现在各自不好。即使是永理这样的粗神经,也有些难受了。

这一路上陆路水路兼程,两个小的又是坐船,又是骑马,和永琪、进保情分厚实不少。此时永理下意识拉住永琪的手,永琰吸了一口气,坚定地拉起永理说道:

“十哥,记得五叔说的,第一件事别让皇阿玛知道我们和他单独见过面,第二件事别太赖着五哥,自己去见皇阿玛。夫子让咱们重诺,咱们当着五叔的面,在关老爷面前发过誓的,这两件事一定要做到!”

“嗯!永琰,咱们兄弟一定行!”

永琪那种想要自戕以证清白的决心,被弟弟们,以及那个揣着关帝像进宫忽悠小孩的五叔,一把冲了个干干净净。太像一出滑稽的曲目了,滑稽的他都觉得不真实。

当时京中谣言四起,一天一变,竟然在说皇上已然龙驭宾天了。这消息太快太不真实,还没等永琪验证,珂里叶特氏中已经有人冲到他的阿哥府里要谋大事。随后叶赫那拉和卫氏也派人上门求问,无他,这两边一个还算大族,一个当权人清醒,都不认为自己斗得过唯一的一个成年皇子。

这次皇帝不顾十阿哥、十一阿哥年幼,特意把三个人都留在京中,就是表明了暂时不想立储的心思。人人都看得出来,皇帝自觉春秋鼎盛,对皇子的安排即是猜疑,也是保护。

在内务府留守的卫清泰亲自去见五阿哥,甚至干脆表示愿意出面稳住一些族亲,也算逼着汉军旗不要轻举妄动。

永琪虽然得到这两边的帮助,但毕竟年轻心急。粘杆处的事情,他一直有所耳闻,此时再看进保,突然明白皇帝的深意。

这应该就是皇阿玛给自己留的人手,虽然也是监视。

年轻的皇子和并不十分灵光的粘杆处首领,在一起碰了碰头。进保大着胆子让永琪用了粘杆处特意豢养的信鸽传讯,与此同时却听闻有大臣浑水摸鱼,直指珂里叶特犯上作乱,本来觉得自己没什么希望的叶赫那拉,也颇动了心思,隐隐有些附和的意思。

永琪觉得自己就像大海里的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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