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抢回来。 朝雨站在床边背着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要不是他一脸漠不关心的表情,三原差点以为他师父的憔悴与疲惫是因为担心他。 三原畏畏缩缩地躺着,诚心诚意地认错,“师父,是我冲动了,给沄门丢了脸。” 朝雨冷哼一声,“原来你还知道丢脸啊。” “我真的知道错了,下次一定不会了!” “你没有下次机会了。” 依亭抬头,仿佛看到了那日漕舫船上的朝雨,“师父……” 她想求求情,却被一旁的尔芙拉住,话停在了嘴边。 相伴二十年的九个人,已经少了一个了,不能再丢下任何人了。 三原一脸呆滞,不顾伤口地爬了起来,小心翼翼问道:“师父要赶我走吗?” 身上的伤口火辣辣的,还泛着疼痛,三原声音沙哑,在此刻略显可怜。 朝雨本就心情不佳,刚把沧洮赶走,他的思绪还不太稳,内心躁动,急于寻找一个人来出出气。 “师父,我真的知道错了!” “上山之前,我可说过小心提防谷沙堂,可你偏偏要招惹他们,你就是活该被打得经脉寸断。” 三原的眼角留下了泪水,他双唇颤抖,似在忍耐。 就连秦无良砍断他的经脉,他都未曾流下眼泪。 “师父如此厉害,我都能在您手下撑两回合,我以为……我以为我可以的。” 但朝雨根本不在意他的眼泪,反而觉得他这句话很好笑,“你觉得我会闲的使出全力跟你打?” 三原想了想,好像没错。 没有人知道朝雨的真正实力,只知道没有人能在他手下存活,连过一招都难,他什么都能做到,就连沧渊主和沧洮神杖都听他的话,沧渊族仅几百年的寿命,他却给了梁如因几十、几百年的修为,而对他毫无影响。 朝雨连牵探网都不曾畏惧,怎是他一个弟子随意便能抵挡的? 三原立刻便醒悟了自己错得有多离谱,朝雨随便玩玩儿的一场比试,他竟然将结果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