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季恒顿了顿又道:“只是我未找到你们家阁主,需不需要通知一声啊?你可有办法找到他?” 想来这姑娘也是有那办法的,毕竟昨日她与那沄阁主行为如此亲密,他看着还惋惜了会儿。 梁如因这才想起,一路着急她都忘了通知阿兄。 “是要的。” 她手心唤出一朵红花,凑近暗语,掌心向前,红花飘向后山深林,自己去找朝雨去了。 季恒倒是很感兴趣的问道:“这是什么花?老夫活了这把岁数了倒是也没见过如此热烈的红花。” 梁如因想了想,弯唇浅笑,“我也不认识,是我阿兄画上的花。” “阁主还会作画?” “嗯。”梁如因点头。 “不知改日是否有幸领教一番?” “当然。” 曼珠沙华一路飞到了后山森林的最深处,朝雨一夜未归。 后山树林密集不见光,潮湿阴冷,朝雨在暗处颤抖着,乌发已经湿透,黏糊在脸颊上。 他从未如此狼狈过。 沧洮在腐蚀他的心智,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灵力爆发,他竭尽全力将沧洮的声音从体内排除,但那个年轻的男声还是不断地在他耳边环绕。 杀了他! 杀了他们! 不! 不行,不可以! 直到另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 “阿兄。” 阿因……她在找我…… “速回。” 他想回应,却一点也动不了。 杀了她! 沧洮的声音不断回绕,如临深渊,寒冷的海水灌入他的五脏六腑,将他吞没。 窒息的海水淹没了她的声音。 “三师兄受了重伤。” 他挣扎着,从沧洮混乱的声音中寻找她的声音。 “我等你过来。” 好。 他无声地回应。 她需要他。 海水刺入肌肤,刮出一片又一片的伤痕,他艰难地抬起双手,前面有闪烁的光,她的声音从那里传来。 只一点距离,他似乎便能抓到她,脱离痛苦。 但沧洮怎会就此放过他,他没往上抬一寸,心脏受到的啃食便多一寸。 似乎是没等到他的回应,曼珠沙华绽开花瓣,渐渐靠近他。 刺人的花瓣轻触他的指尖,却意外的柔和,他凝聚所有的灵力于指尖,向前扑去,一把扑在了扎人的土地上。 沧洮的声音终于消失,他疲惫地睁开眼,额头渗出细密的汗融合着水珠。 张开手,曼珠沙华乖巧地落在他的掌心,他扯着笑容,鲜艳的红花盛开在他深邃漆黑的眼眸之中。 永远绚烂,永远美丽。 他抓住了。 那一刻,微弱的阳光透过层层树叶照在他身上,他感受到了温暖,看着手中的曼珠沙华呆呆地笑了,红花盛开在他的眼中,乖巧动人。 是她,救了他。 朝雨赶到的很快,衣衫也整洁如初,梁如因刚踏进门,朝雨立刻出现在了她身后,把她吓了一跳,差点步伐不稳,朝雨扶住了她。 “阿兄。”梁如因回头,眸中含着细碎的光,“你在附近?” “嗯。” 朝雨转头向季恒问好,问道:“出了什么事?” 季恒便又复述了一遍,恰巧季平儿顺着话,描述了一下三原的伤势以及之后养护的注意事项。 听完,朝雨脸上布满了阴雨。 季恒连忙开解:“这小青年出发点是好的,就是方法用的不太对。” “麻烦了。”朝雨言简意赅。 季恒头一次感受到了压迫感,连忙摆手,“无妨,应该的。” “告辞。” 朝雨手一挥,床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小青年便消失回到了自己房里,朝雨也立刻带着梁如因走了。 季平儿皱了眉,“虽然这么说不好,但这也太不礼貌了。” 季恒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显然不在意,他抿了一口茶,“这阁主也是个不一般的人。” 改天得去会会他。 三原又昏睡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醒了,身旁围绕着一众师兄妹,他催着他们不必照看他,专心去比武,为他报仇,把秦无良的榜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