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九儿来替我梳头。” 柏溪抿嘴忍笑,点点头转身去了。 杜韵仪笑盈盈旁观她忙活,姿态悠闲坐到窗边沙发上,翘着腿有一下没一下扇扇子。 姰恪端着一碗汤药进门,就瞧见姰暖换好了衣裳,发髻也梳的齐整,正对着妆镜描眉上妆。 他愣了下,随即想到什么,顿时又气又笑走上前。 “心虚了?好玩儿么?” 姰暖对着镜子白了他一眼,默不吭声挑了盒唇脂就要往唇上涂。 姰恪眼疾手快压住她,一碗药递过去。 “先喝药。” 姰暖眼皮子都没眨,接过药咕咚咕咚干了,随手将药碗塞回他手里,擦了擦嘴,就仔仔细细涂唇脂。 唇色晕染成桃红,整张如玉小脸儿眉目似画,瞬间就粉面桃腮气色大好。 姰恪看的直翻白眼,“欲盖弥彰。” 他转身要出去,又猛地想起来什么,退了两步回来,肃声叮嘱她。 “你这气血虽是养上来七七八八,但宫穴还要精养个十日半月,不可同房!” 姰暖面色一僵,气笑回身推他一把。 “我心里有数!你赶紧走!” 姰恪撇嘴,嘀咕道,“你有数,江升没数啊…” 杜韵仪扇面儿遮住半张脸,笑的花枝乱颤。 姰暖又羞又窘,偏头嗔瞪她一眼,又报复似的喊住正要出门的姰恪。 “四爷回来,季先生也要回了,哥哥,你快给表姐也瞧瞧脉,她先头可说自己腹痛,身子不适可不能耽误了,再叫季先生跟着担心。” 杜韵仪笑脸僵住,瞪着眼不可置信看姰暖。 姰恪端着空碗立住脚,左右看了看两人,若有所思。 杜韵仪忙摇扇子,“我先头请了大夫,在喝药调理,不需要…” 姰恪微蹙眉,“你请别的大夫,信不过我医术?” 杜韵仪,“……倒不是,姰大夫你,你先前不是不在…” 柏溪也在旁劝道,“还是让姰大夫帮忙再看看,杜小姐,没有坏处。” 姰恪淡着脸走上前。 “我替你看看。” 杜韵仪,“……” 姰暖避开她看过来的眼神,装模做样对着镜子抿了抿鬓发。 正此时,荣妈匆匆走进屋来。 瞧见姰恪在给杜韵仪把脉,先是错愕了一下,想问什么,结果眼尾余光瞥见姰暖打扮的光鲜亮丽,正坐在妆镜前,又是一愣。 “四夫人,您在坐小月子,怎么还下床?” 姰暖握着梳子的手顿住,迟疑侧头,欲言又止。 她不过是来了次猛烈的月事,倒不是真的在坐小月子。 荣妈眉心紧拧,快步走进来,苦口婆心劝她。 “夫人让老奴来知会您,四爷今日回来,约莫得到傍晚才能进家门,不过您不必下楼迎人,还是养身子要紧。” “您快回床上躺着去,别忙活了!这要落下病根儿,可是一辈子的事儿!” 大帅夫人还指望着姰暖养好身子,日后再给江四爷延嗣呢。 姰暖神情复杂,顿感有口难言。 她小声恳求荣妈,“您能不能跟母亲说,先别把我滑胎的事儿,跟四爷讲?” 又解释,“我不想他失望,也不想他担心。” “晚些时候,我亲自跟四爷说这件事,成吗?” 荣妈看着她眼里尽是小心翼翼,顿时满眼怜惜慈爱。 “您放心,咱们四爷不是混账人,不会怪罪您,心疼您还来不及呢。” 姰暖,“……” 杜韵仪看她欲言又止,不好解释的为难相,顿时有点幸灾乐祸。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