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项冲,“吩咐厨房摆膳,爷跟闻戬喝两杯。” 项冲眼瞧着,自家四爷头发半干,胡子也刮净了,一身儿松敞自在的天青色便裳,颈侧还露出两道红印儿。 这一副刚消受了美人恩的惬意餍足,不要太明显。 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 项冲喉头不自觉清了清,低眉应了一声,转身去交代摆膳。 江四爷眼尾噙着笑,顺手捞起桌上烟盒,微歪头咬了支烟,又招呼傅闻戬坐。 “先坐。” 傅闻戬清淡勾唇,依言落坐,亲手划了支火柴给他点烟,声腔清沉淡漠。 “先前与人约好在祥和饭店的,四爷这就改了?怕会被人挑理。” 江四爷呼出口烟雾,修长指尖夹住烟蒂,语声散漫。 “最近这些日,也招呼他们不少次,谁还没个急事儿耽搁住,今晚不招呼了…” 他说着话儿,不经意间抬手敛目,烟蒂尚未递进唇边,瞧见右手虎口处,挨着金曜石指戒的位置,一个整齐的月牙印儿。 江四爷哑然失笑,半点儿不遮掩地晃给傅闻戬看。 “瞧瞧,唯小人与女子难养。” “女人闹腾起来,比那些人可难伺候,不过几日不好好陪她,她就甩脸子使脾气,给爷一通好受…” 又似笑非笑调侃傅闻戬,“日后等你有这一遭,便懂了。” 傅闻戬眼眸掠过他右手虎口上的牙印儿,唇角轻扯,笑未入眼底。 “我无福消受,怕是不会懂了。” 他挑眉,迟疑地看了眼楼上,“那我是否该识相些,这还是走了的好,免得四爷又要为难吃苦头…” 江四爷背倚进沙发,咬着烟蒂,拇指轻揉了下虎口,清声低笑道。 “不至于,爷这位是惯的性子娇纵了些,不过也好治,就是费些功夫。” 他说得暧昧不清,隐晦却易懂。 傅闻戬黑眸微暗,扯了扯唇,没再说什么。 江四爷伸长手端起茶壶,脖颈微昂,就着壶嘴灌了一口,又悠悠噙笑与他随口闲聊。 “你怎么回事?是不是避讳忌医?还是要当一回事,不如让爷大舅子替你好好看看……” 傅闻戬很快打断他,语气淡漠。 “不必,我能看开,四爷好心,我心领了。” 江四爷凤眸微眯,唇边笑弧未动,深深看了他一眼,启唇的话意味深长。 “爷有话直说,你有疾之前,可曾食髓知味?” 傅闻戬青茬浅覆的下颚骨微紧,淡淡垂目没有答话。 他稳稳端起自己那杯茶盏,气稳如山的抿了一口,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江四爷细细打量他,长腿轻搭,失笑摇头。 “怪不得你能忍,这等事但凡曾食髓知味,圣人也再做不到清心寡欲。” “闻戬,掏心窝子话,该治还要治。” “不然,你此生有憾。” 傅闻戬眼睫低敛,沉黑眸色凝着杯中茶盏,一言不发。 江四爷清懒笑声渐收,悠悠咬住烟蒂,瞳眸深处讳莫如深。 他后来是有点刻意为之。 傅闻戬派人到洪城去查一些事,消息已经传到江四爷耳朵里。 他绕着姰家兄妹查了太多,尤其是他跟姰暖之间的事。 这份心思,很不一般了。 男人在某些方面,也会直觉敏感。 越是独占欲强盛的,也是敏感。 ……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