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十二点钟,江公馆二楼的新房里。 江戟赤着膀子立在窗前抽事后烟,屋里床上地上一片狼藉。 他跟苏娉婷圆房,搞得像两人打了一架,没有一点新婚夜的氛围。 江戟不觉得烦躁,反倒觉得很痛快。 苏娉婷一直是带刺的,强她,征服后的快感翻倍。 一根烟抽完,他捻灭烟蒂。 折身走回床边,俯身凑近床上蜷缩的人,在她肩上青紫的咬痕处啄了啄,心情很好地勾唇,嗓音沙哑未敛。 “抱你洗澡吧,早点睡,明天要用个好状态见客人。” 他将人抱起,走进盥洗室。 璀璨的水晶灯光下,苏娉婷满身咬痕和青紫,看起来斑驳惨烈,却一脸麻木,仿佛不觉得疼。 江戟阴暗幽邃的眸子却柔和下来,搂着她心疼地揉搓那些咬痕,温柔哄着。 “婷婷,亲都成了,以后别这么强势,我也舍不得如此待你,还疼不疼?一会儿出去,我帮你上药。” 苏娉婷喉间一阵作呕,白着脸硬生生咽下去。 她冷艳丹凤眸轻颤,冷冷抬眼盯着他,有气无力的字眼狠狠从牙关咬出来。 “禽兽…” 江戟不恼反笑,语气纵容,“好,我禽兽,你别气,我看看都伤在哪儿。” “滚!!” 苏娉婷很厌恶,一把将他扇开,忍着满身痛楚,身体轻微发抖地跨进浴池。 她含泪闭上眼,“你滚出去。” 江戟不滚。 反倒走到她身后,手臂坚硬如铁,不顾挣扎紧紧将她抱住,贴着她耳边低低发笑。 “是我不对,一时失了分寸,不过我要跟你说,我替你出气了,你是不是能高兴点?” 苏娉婷挣不开,满眼腥红,指尖掐进他胳膊的皮肉。 “你什么意思!” 江戟幽幽笑着,“江升那女人出事了,你真没听说?” 苏娉婷猛地僵住,眼底掠过愕然,不可置信地侧过头。 江戟胸膛里低低震颤,笑罢,却又叹了口气,语气里难掩惋惜。 “不过都这么久了,还没消息传来,大约闹得不是很惊险,啧啧。”他攥住苏娉婷胸脯大力揉搓,“不要紧,以后有很多机会再来,婷婷放心,你不喜欢的,我尽量都帮你铲除。” “你放开!松手!别碰我!” 她推开江戟。 正要回身给他一巴掌,却又被他一把抵在了冰冷的墙上。 江戟微垂的脸上表情阴冷,扶住她胯骨狠狠一抵。 苏娉婷生生咽下一声冲口而出的痛叫,煞白着脸满脸痛楚,整个人贴在墙上剧烈颤抖。 “我说了别倔,你别再推开我,记住了吗?” “畜生!啊…唔” 江戟对她的痛楚和嘶喊视而不见,甚至满眼幽暗和兴奋。 “你都嫁给我了,你还怎么推开我?你越推,自己就越痛,知不知道?嗯?” 苏娉婷痛苦的眉目狰狞,墙壁的冰冷浸透她全身,身下又犹如被钝刀一下又一下刺穿。 她疼得浑身颤抖,生不如死。 …… 翌日,天灰沉沉。 上午九点钟,开始飘雪花。 江公馆这边,苏娉婷穿一身正红底苏绣玫瑰旗袍,跪在软垫上,向江大帅和二姨太敬茶。 她特意上过妆,脸上瞧着气色还好,眉眼依旧冷艳无波,瞧不出昨晚经历过什么非人折磨。 大帅夫人不在,二姨太坐在江大帅身边,看着苏娉婷跪着奉茶,颇有些扬眉吐气的神态。 接过茶盏,还十分倨傲的鼻腔里嗯了一声。 “起来吧~” 江戟上前,伸手扶了苏娉婷一把。 等她站稳了,这才淡淡笑着问江大帅。 “父亲昨晚何时回来的?不知道阿升那边怎么样,那女子没出什么事吧?” 江大帅一夜没睡好,脸色很差。 听言眸色沧沉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搁下手里茶盏。 “她若是出事了,我还能坐在这里安安稳稳喝茶?” 江戟勾唇,“就不知究竟出了什么事,听说挺惊险,夫人昨晚想必是留在那儿了?是不是情况不太好?” 江大帅鼻腔里似是而非溢出哼笑,“你是希望她情况不好?” 江戟默了两秒,唇角笑弧不变,“父亲误会了,我自是希望四弟的孩子能安好,所以才关心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