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喜的日子,宴厅闹出有人口吐白沫倒地的事。 实在有些晦气。 江大帅沉着脸,带人穿过人群过来查看。 江戟正立在中间指挥大兵用担架将人抬走,旁边站着灰衫长褂的年轻大夫。 “父亲。” “大帅。” 姰恪与江四爷对视一眼,挪步走到他身侧。 江大帅沉声问询,“怎么回事?” 江戟不说话,却看向姰恪。 众人的视线都跟着他看过来。 姰恪硬着头皮,面上镇定的开口。 “已经止住抽搐,看脉象应该是长期服用什么药,与酒相冲,才会发作,要尽快送去军医院救治。” 旁边有人小声议论。 “怎么有这么大意的人?不知道自己不能喝酒?” “大约一时高兴,被劝酒时忘了…” “简直糊涂,不想要命?” “这大夫没见过,来得很及时,江公馆的府医不是个中年人?他很年轻。” “或许是那个中年大夫的子侄或徒弟?” 江四爷下颚线清冷,突然开口打断身后的议论。 “发作的人是谁?” 张副官长很快回答,“做船运生意的黄老板,四五十岁,或许是有什么病,会长期服药,属下再去查问。” 宋大夫这会儿才提着药箱匆匆赶过来。 穿过人群,没瞧见病患,却瞧见姰恪在,也一脸诧异,有些不明所以。 江戟淡笑解释,“姰大夫来得快,人已经抬去军医院了,宋大夫不用担心。” 宋大夫眨眨眼,松了口气,点了点头没说话。 然而两个大夫先后过来,显然有些奇怪。 人群又开始小声议论。 “宋大夫资质老,急症发作,应该先通知他。” “我看见了,这年轻大夫医术也很好,他很快止住黄老板的抽搐。” “他来那么快,要抢出头?” “江公馆养得起两个大夫,不需要争…” 姰恪垂着眼微微蹙眉,隐隐感觉到不对劲。 “是我让人请姰大夫过来,他凑巧在院子里被人喊走。”大帅夫人突然从人群后走过来,旁边荣妈扶着她。 议论声骤然消停。 江四爷抬脚过去扶她,“母亲怎么还出来,不是头疼不适?” 大帅夫人在新人磕头敬茶后,就回了房间休息。 她称病,懒得因为江戟娶妻而应付这么多客人。 没人敢挑她的理。 大帅夫人由他扶着,淡着脸看了眼江戟。 “这些日事情太多,我头疼厉害,睡不下,记得你身边的姰大夫上次针灸过后,好了许久,我让他来替我施针。” 江大帅很担心,也走上前看她脸色,又扫了眼姰恪。 “你快回房休息,让阿升这大夫给你施针,这里没事,你不用管。” 大帅向来很疼大帅夫人,这在云宁城人尽皆知。 大帅夫人嗯了一声,又让江四爷扶她回去,姰恪很快跟过去。 宋大夫见没事,也背着药箱一起离开。 他们一走,苏参领看了眼江戟,招呼大家回席位。 “人救回来就好,派人照看着军医院那边,大家都回去继续入席吧。” 这事有点扫兴。 没人再围聚着,纷纷坐回了席位。 一些女眷难免还在小声议论先前出头的年轻大夫。 姰暖生得很漂亮,姰恪自然也不差。 这些年轻太太们,都爱谈论面相俊逸的美男子,像男人们见到漂亮美人的心理一样,更别说是个生面孔,还是出现在江公馆的。 “说错了,看来不是江公馆的,是江四爷的军医。” “他可真年轻,看着不过二十几岁。” “江四爷回云宁,还随行带着自己的大夫?江公馆不是有府医吗?” “大约是有些府医不会的本事吧,大帅夫人都很信任,不舒服要找他,却不找宋大夫了。” 等都散开,江戟跟着回主桌,坐在江四爷先前坐的位置上。 胡副参谋歪头问苏参领,“这姰大夫什么来路?得四爷看重。” 苏参领笑了笑,“听说得祖传的医术,四爷孝顺大帅,从洪城带回来给大帅调理腿疾。” 他说话不得罪人。 没提姰恪跟江四爷私底下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