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副官。” “是,大帅。” 张副官调转车头,驱车往城北私馆的方向去。 杜审立在原地,等到洋车走远,才浅浅舒了口气。 —— 城北私馆。 江大帅火急火燎地下车,一进前厅,就见自己四儿子正端坐在沙发上吞云吐雾。 他头上缠了几圈儿纱布,看起来还挺惨的,可人好好坐在那儿,还搭着腿抽烟的姿态,分明不像是伤得不轻。 一旁的姰恪,正在给项冲包扎脑袋上的伤口。 江大帅脚步缓了缓,眼底的急色也淡了几分。 他走近,瞥了眼桌上托盘里带血迹的药棉,皱眉睨视江四爷。 “脑袋怎么样?坏了没?” 江四爷眼皮上掀,面无表情看着他没说话。 江大帅眉心皱得更紧,“问你话呢,脑子还好不好使?” 江四爷眯眼,“你说什么?大点儿声,我听不见。” 姰恪缠绷带的手一抖。 江大帅脸又黑了,转头看向他,沉着气追问。 “他怎么了?伤了脑袋,耳朵还聋了?” 姰恪嘴角隐隐抽了下,站直了,看了看江四爷,而后温声和气地回话。 “是后遗症,养养应该…能恢复。” 江大帅脸色乍青乍白,极度复杂地变幻了一番。 他又看向江四爷,扯开嗓子吼,生怕他听不见。 “你老实缩在这边养伤,这几天别回家,省得吓着你母亲和媳妇儿!听见了?” 江四爷眼底掠过丝笑意,点了点头。 看他不是聋得很彻底,江大帅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他原本是来看儿子伤得重不重,然后再详细问问事情的起因经过。 结果,现在明显是交流很费劲。 江大帅又气堵又无语。 他黑着脸,语气沉重交代姰恪: “你尽快给他养好耳朵,别让他真落下后遗症。” 姰恪扯了下嘴角,“是,大帅放心。” 江大帅咂了咂嘴,抬脚要走,又看到一旁的项冲。 他迟疑了两秒,指了指自己耳朵。 “你,你耳朵没事儿?” 项冲眨了眨眼,看一眼江四爷,如实说: “属下还好,都是外伤,头上也是擦破皮,不严重。” 江大帅眉心紧皱。 同时出的事,怎么他儿子就这么弱不禁风,还差点坏了脑子。 他抿抿嘴,心里不是滋味儿。 不过总算也有个嘴替,能交代清楚事的。 于是负手问项冲,“你仔细说说,你们俩是怎么孬到连两个阶下囚都看不住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