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放手。” 被唤的人自是听出了她的声音,越是听懂了她说的话,便越愤然,“常悦,他对你如此不敬,众人面前毁你名节,你还护着他?” 常悦轻微摇头,坚定的否定道:“李僖没有毁我名誉。” 站出来的姑娘与裴良相对而立,他们三人站于同一面,像极了都与裴良作为的同一战壕的战友。 旁人看不分明,但常悦怎能不知,李僖认下罪名将所有缘由揽在自己身上,无非是想把她摘出来,全她安然无恙。 若不是李僖舍弃自身认下那个莫须有的诬陷,她不会完好的脱身,李僖没有毁她,是护她才对。 裴良简直要戳着她的脑袋让她清醒认清李僖到底是怎样的人,到底是对她发不了怒气,他猛地甩开手上的衣领木筷,顿了几息还是没忍住轻斥出口。 “他将你陷于此等境地,将你推于风口浪尖上,令你受万人议论诋毁,这还不算毁你名誉吗!” 常悦被他一再逼迫的话语说的极为不耐烦,就因为喜欢她便要强行插手她的生活感情,以为她好的名义干涉她的喜好,来满足自己的心里想法。 这不叫爱慕。 至少在常悦的观念中,她不接受这样的爱慕。 语气亦带上了强硬,常悦力争道:“不算。” “呵!” 被当着众人视线下面子的裴良极难的从喉间溢出一声冷呵,瞳孔中倒映着常悦轮廓的虚影,眸光冷然且看她一副不知悔改等她后悔的高高在上。 “行了,都回去。” 帝王一声令下,殿下只剩重新跪着的李僖。 那脚带来的痛意只剩无尽的麻木,李僖保持着弯肩,尽量不去牵连后背而动。 既清了人,便是如何定夺一事了,孙毓看得出李僖故意保下常悦,自是看得出那宫婢所说之言大概不实。 单凭一条手绢一个人证便能定下一个人的罪?呵,孙毓自问还做不到如此昏庸。 “既然李僖认罪,且有证据在侧,那便错者受罚。” 既然李僖执意入局,孙毓也有自己的打算,干脆趁着这次构陷,一来向李僖去个暗示,二来将其身份变一变,为以后更变做好铺垫。 沉思了会的帝王当即做了决定,云淡风轻的说着决定人生死的话:“便打五十棍,从内官监掌印的位置上下来,费有吉,你去监刑。” 费有吉会意,知道孙毓这是想让他监刑留手,立马躬身道:“是。” 进行到此时,宫宴已然没有了进行下去的必要,孙毓不耐叫停下面歌舞,先离殿出去了。 常悦还想待着,被常双祧拉着跟着人流离宫。 最后对视的那眼,是即将被行刑的李僖冲她浅笑着摇摇了头,若不是趴着的境地,真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被打了几十棍的男子直接昏在了长凳上,费有吉守在外面,在次数一到时立马命两小太监将人抬走。 将人放到李僖屋内床上,煎好药的功夫床上昏迷的人缓慢的睁开眼睛。 刺鼻的汤药味席卷了全身,李僖恍惚的想,这场景同他与常悦真正意义上初见的地方很相似,深思彻底倦怠起来,趴着的人感觉这是场梦,又舍不得掐醒自己。 那年士子动乱他被误伤,被常悦救下,也被她认出来了幼时的冯亓。 常悦与人相交对人不设防,坦诚又温暖的待人,李僖漫无边际的想,大概是前世的一生都在做好事,才能在这世与她相识互通心意。 屋外传来轻缓地脚步声,木门被推开,进来的不是某些人心里期待的常悦,是拿着瓶外伤药的费有吉,见他醒了,后者露出了个放心的笑。 好不容易拖太医院的太医来给昏过去的人看伤,胡子花白的老头怎会看不出来那五十棍的留情,诊脉一番后留下句醒来便无碍后气哄哄的走了。 “太医说醒了便无事了。” 走到床边坐下,费有吉便旋开活塞边道:“远今,我给你敷药,你忍着点。” “麻烦有吉了。” 上药的阵痛比着一直未停歇的麻痛说得上是轻飘一般,李僖双手克制的捏着被褥,牙龈死死咬着没发出声音。 亲眼看见伤处的费有吉可没他那么淡定,颇不满道:“都给行刑的人打了招呼,怎得还这么严重?” 若那人留手,便可叫李僖臀部看着严重,本人是万万不会昏过去的,哪像现在这般,胫衣贴在伤口处,臀部连接着大腿处都泛起潮红,肌肤青黑,隐隐有血丝浮现。 李僖倒是不甚在意,反过来安慰他道:“一点皮外伤,若是一点血不见,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