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屋外传来了一阵“哒哒哒哒”的马蹄声。 上官泉缓缓站起身出了门去,见来的是三辆十分华丽的马车。这三辆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停好在了院子前,第一辆马车上走下来一个公公模样的男子。 他来到了上官家的院门口,看了一眼上官泉后,拿出一道金黄色的圣旨。 只听一阵阴柔的声音响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后近来喜剪纸纸扎花灯之物,特命上官行与其为皇后庆生制作的剪纸纸扎花灯一同入宫,钦此。” 上官熙听到这话,不由得怒火中烧。 她一只手颤抖着,缓缓捡起地上鲜红的朱雀玉佩,放入了自己的怀中。 “......公主?......这是娘说的,娘从来都不骗我,那我......那我就是百越国公主!我是百越国的公主......我可是百越国的公主!” 她内心不断挣扎着,不断暗示着自己,逼迫着自己接受自己是百越国的公主这件事情。 “......我是公主!我是公主!......既然我都是公主了,那我便不怕这种公公!” 她内心咆哮道。 此时上官熙也顾不上为死去的云雀和金兰伤心了,她起身后转身瞪着那公公,道:“去不了!” 公公一见眼前泪流满面的女孩,皱了皱眉,道:“晦气,快速速去叫上官家家主与我们入宫去,要不然你们可就是抗旨了。” 上官熙道:“上官家家主死了,去不了!” 公公微微一怔,半信半疑道:“死了?” 上官熙刚想说些什么,那公公又道:“死了也要去!” “你......” 不等上官熙把话说完,公公便带着身后的一群人自顾自地进了院子,边走边道:“死了?想忽悠谁?” 他一脚跨进了院中,见到了挂着白布的一间房屋。他先是一愣,随后便加快了步伐入了那房屋中。 一进门,他见到了屋里的两副棺材,霎时间,他惊恐道:“这......真死了?” 上官熙也来到了屋里,她发着抖道:“说不定指示人杀我爹的人还没跑远,指不定就藏在哪儿看着呢!” “晚了,肯定都已经逃了,什么人指示人把人杀了还不跑的?”公公阴阳怪气道。 上官熙看向了公公:“如此一来,我爹去不了便不算我们违抗圣旨。” 公公冷笑:“你忘了咱家刚刚说什么了?” “什么?” 上官熙有些疑惑。 公公道:“咱家刚刚说过,死了也要去。” 上官熙听到这话后现实一愣,随后她怒道:“让一个死人进宫有何意义?死者为大,如此折腾不好吧!” 公公瞪了上官熙一眼,道:“好,既然如此,那你便随我入宫见圣上!” “我?” 上官熙一怔。 公公看着上官熙,眯眼道:“你就是这扬州,剪纸和纸扎手艺的第一高手上官行的独女上官熙吧?我还是略有耳闻的,据说你的手艺得上官行的深传,既然事已至此,你便代替上官行与我进宫去。” 闻言,上官泉也来到了房内,他慌忙道:“姐姐她一个女孩子,应当有个照应才好,我和她一起去!” 公公斜了一眼上官泉,满脸不屑:“你?你是个什么东西?” 上官泉道:“我是上官行的儿子。” 公公道:“上官行的儿子?叫什么名字啊?” “上官泉。” 公公眉头一皱,嫌弃道:“上官泉?这名儿咱家可没听说过啊,是手艺不太行吧?” 闻言,上官泉神色一僵。 他继续道:“如今上官行死了,那就让与他手艺旗鼓相当的女儿代替他入宫,就这样吧,上官行他女儿,速速随咱家入宫吧。” 说罢,公公微微侧身,抬手指了指身后的其中两个人。那其中两人会意,连忙上前来架住了上官熙,随后公公又道:“皇上之前命令你们做的剪纸和纸扎呢?” 上官泉忍着不服,道:“之前皇上下旨让爹做的剪纸都放在对面的房里,纸扎都摆在院子里。” 公公去望了望向了对面的房子,又瞅了瞅院子里的纸扎,他手一挥,道:“嗯,不错,那你们去把那些东西搬到马车里吧。” “是。” 随着一片阴柔的回应声,其余的人有的去了对面的房间里那剪纸,有的人去了院子里般纸扎。听声音,这一行人都是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