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晗这句话后,上官熙愣了一愣。 “六倍?当真?” “当真。”文晗斩钉截铁。 原本看着忙活了好几日,最后却一个子儿都没挣到,现在突然间天降横财,还单单只是丧事纸扎人的价格,一下子翻了六倍,上官熙看着文晗将信将疑道:“成交?” 文晗坚定道:“成交!” 片刻后,何府的废墟前燃起了焚烧纸扎人的烈火,何夫人与何家小妾在烈火前声泪俱下。 文晗默默地看向了上官熙,道:“姑娘,你刚刚说,何家之前还让你们做了何家大少爷婚礼时要用的剪纸和纸扎?” “对。”上官熙点了点头。 文晗有些吃惊:“你们家既做喜事的纸扎又做丧事的纸扎,既做纸扎的生意还做剪纸的生意?” “对。”上官熙回应道。 “那你们这样岂不是连着抢了三家人的生意?”文晗有些难以置信。 上官熙道:“这有什么?我爹爹剪纸,纸扎的手艺在扬州赫赫有名,他本事好,教出的我们本事也好,我们这叫全能,大家乐意找我们干活说明肯定了我们的手艺,是大家自愿来找我们的,这怎么能叫抢呢?” 上官泉也附和道:“就是,要怪就怪他们的手艺不够好,我们一家能顶他们三家!” 文晗不解:“那昨日是怎么回事?那个被衙役打死的人,我听你叫他师哥?” 听文晗提起这件事情,上官熙当即红了眼眶。 “我爹突然被杀手给杀了,也不知是谁请的杀手,我们决定去报官,但衙门有个规矩,就是凡击鼓鸣冤者,要先挨上二十板子之后才能见县尉,结果我师哥就这样被衙役给活活打死了......” “原来如此。”文晗了然。 突然,文晗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似的,他看着上官熙道:“我猜......也许杀你爹的就是你们的同行!” “何出此言?” 上官熙疑惑地看着文晗。 “虽然你们不这么觉得,但在他们看来,就是你们抢了他们的生意,请了杀手来杀你爹的人保不齐就是你们这儿卖剪纸,卖喜事纸扎,卖丧事纸扎的人!” 听到文晗这么一说,上官熙瞬间瞳孔一缩。 “对啊!保不齐就是他们!” 话音刚落,三人只见眼前的何家小妾竟一把将何夫人猛地推入了燃烧着的纸扎人的熊熊烈火中! “喂,你干什么!” 事发突然,文晗惊恐地大喊着,想要上前去拉住何夫人。 但为时已晚,何夫人就这样直挺挺地扎在了那已经烧得只剩下高粱秸秆的纸扎人上,就如同一块被串起来了的肉。 “何夫人!” 文晗失声大喊着。 然而熊熊烈火牢牢地阻挡住了他的脚步,他根本就近不了何夫人的身,回应他的只剩下何夫人被烈火灼烧时候发出的凄惨恐怖的喊叫声。 何家小妾在火前疯狂大笑着。 她边笑边道:“谁让你杀了我儿子,啊?既然如此,那你就用你自己的命来抵我儿子的命吧!” 凄惨的叫声与疯狂的笑声震着上官熙颤抖的心,眼前的画面令她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想不明白。 文晗一把揪住了何家小妾,他死死地瞪着手中的人。 “你疯了?!” 何家小妾笑道:“她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的儿子,我现在再亲手杀了他,多公平的交易啊?连请杀手的钱都省去了,我可没疯。” 她面色癫狂,兴奋不已。 “昨夜何府的火,是你放的?” 文晗发着抖质问道。 “不是我,但我起夜恰巧看到了那人。” 何家小妾若无其事的说着,仿佛放火的人烧的不是自己住的地方似的。 “你看到是谁了吗?” 文晗死死攥着她追问道。 何家小妾阴恻恻道:“看见了,可不就是街尾那家卖办丧事用的纸扎人的老板嘛。” 文晗大怒:“那你怎么不去阻止他?!” “哈哈哈哈哈,我干嘛要阻止他?他烧得可是何夫人的房间,只是可惜后来我才知道何夫人昨夜不在她房间里,在老爷房中,真可恶,真该死!” 笑着笑着,何家小妾的神情逐渐扭曲起来。 “不过现在也不迟,她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