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则和理智告诉他,不管怎样,仙月族都不该被如此残忍地灭族。 “只是,”言卿接着道,“瞒天下人容易,瞒殿下难。那一队折损的银牌杀手怎么解释?” ——冰翎太聪明,要骗过他真的不是件容易的事。 “魔尊插手这件事本就在意料之外,我们的杀手本可全身而退,折损也在意料之外。就把责任全部推给寒冥修吧——反正冷月派的杀手每个月都会外出训练,可以说训练期间被寒冥修所杀。” 天时地利人和,她特意挑了殿下闭关、杀手外出训练的日子,暗自调度银牌杀手去灭仙月族。 “……也行。” “言卿,你答应我,”她几乎是在恳求,“别告诉他,别告诉他好不好?我承受不起的。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兄弟相称,他只相信你。” “小秋,我答应你。” 左护法说完,背过身,复杂的情感在心底暗自滋长: 是啊……越是在意谁,越是不想被谁看到不堪的那一面,生怕最坏的结果会承受不起。小秋害怕让殿下知道,是因为她爱他;愿意告诉自己事情的前因后果,是信任,是诚实,却唯独没有情意。 然而,就连冷月派无名小卒,乃至最低等的侍女,都能看出右护法对祭司大人的情意;殿下他那么聪明,洞察人心,怎么可能不明白?只是,他宁愿远离,置之不理,也没有解释过半个字。是连解释,都不屑么? 一念及此,左护法唇边不由泛起一抹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