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身边,正欲扶起他二人,公仪长亭屈指成爪,忽然出手! 他的武功就像他的人一般,又坏,又邪,又毒辣,专攻人要害。 一抹亮光闪过。 皎如月色,冷如刀锋。 月光已抵在公仪长亭喉咙上,沁出丝丝血迹,只要再往前近一寸,必死无疑。 这柄剑的名字,就叫“月光”。 黑衣人道:“你再往前一步,就会死。” 他的语气虽冷漠,却毫无威胁之意,只是警告。 他从不说威胁的话,从不威胁任何人。 他认为,威胁是最愚蠢的自我暴露,会快速引来敌人的报复。 他若要杀对方,只用剑。 黑衣人的瞳孔又黑,又冷,像隆冬的夜晚,万物都死寂,没有一丝感情。 公仪长亭相信自己真的会死,不动声色后退一步,看向站在门口的大汉,冷冷道:“还不动手?” 两名虬髯大汉再进屋来,忽然跪在他身前,砰砰磕了几个头。 公仪长亭厉声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高颧骨大汉道:“我们是不是公子的奴才?” 公仪长亭蹙眉。 刀疤脸大汉接话:“我们是公子的奴才,但不是公子的死士。” 高颧骨大汉接着道:“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何况我们只是公子您的奴才,既不是死士,也不是丈夫。” 刀疤脸大汉道:“所以我们只得赶快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