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说这些女儿家里的私事? 所以陈年旧疤依旧横亘在她的小腿处,也渐渐地成了她心里的一根微小的刺。 结果呢?她求都求不到的东西!七公主以公主之尊都受用不了许多的珍贵之物,就这样让一个贱婢得到了? 萧景希竟然还说出如此过分的话! 这让她如何自处? “你太过分了!”孟云嫣语带哭腔地控诉了这么一句,就又耍脾气跑了出去。 萧景希硬是在楚恬的手上抹了一层厚厚的玉容膏以后,才有心思往她早就跑远的背影上分去一眼,“她这又是发的什么疯?” 楚恬一言难尽地看着他,难怪孟大小姐成天和你玩在一起,心里惦念着的却是你二哥呢。你这个不开窍的家伙,活该一大把年纪了还没人喜欢啊! 还有这玉容膏,楚恬心疼地看着自己被乳白膏体涂满了的手指头,她这是带着一个黄金护甲在手上啊!还是镶满了宝石的那一种! 话说她能不能把多余的玉容膏刮下来?这哪是白花花的药膏啊?这简直是金灿灿的黄金! 这一指头的玉容膏都够她在京城里买栋宅子了吧? 楚恬越想越是心痛,索性眼不见为净地收回了目光。 萧景希却误会了她的意思,“你放心吧,这东西虽然并不如何珍贵,但是还挺有效果的,你肯定不会留疤的。” “奴婢谢殿下。”楚恬心痛痛,但是楚恬不能说。 好在萧景希还算上道,他一边把这白玉盒的盖子合上,一边疑惑地问询萧景璃,“你怎么还随身带着一盒玉容膏呢?” 萧景璃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院中唯一一处的石桌旁,他老神在在地坐在石椅上,看得出来是真的很不紧张楚恬手上的那个小口子了。 ——其实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好吗! 这会儿听到萧景希的问话,他才百无聊赖地回过神来,“玉容膏的效用比较适合女子使用,我本来是想把它拿给容娘娘的。” 萧景璃口中的容娘娘,曾经是宫中盛极一时的容妃娘娘,也是他的生母。 昔年容妃娘娘嚣张跋扈,失去了帝皇的宠爱以后迅速跌入深渊。 她被人设计,如果不是当时正好怀上了萧景璃,这会儿可能已经在冷宫里跟萧景澄作伴了。 但正是因为她怀上了萧景璃,所以她只是被贬为答应,生子后晋为贵人。随着萧景璃渐渐长大,她的位置也越来越高,现在已然已经回到了嫔位。 虽然不及她盛宠之时,但好歹是一宫主位,而且稳扎稳打,再不会被轻易降位。 只可惜其身不在妃位,按照乾国后宫的宫规,萧景璃连一声母妃都没办法喊她,只能唤她作容娘娘。 “容娘娘啊,难怪……”萧景希先是小声地嘟囔着,然后才大声地说道,“那你拿出的这盒玉容膏算我的,一会儿你再到我那儿拿一盒新的玉容膏给容娘娘送去。” 萧景璃讨人喜欢的地方就在这里了,他明知道萧景希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却不介意他拿着他正好有的东西借花献佛。 只见他平淡地点了点头,萧景希就开心地把这价值千金都不止的玉容膏塞到了楚恬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里,“那现在,这盒玉容膏就是你的了。好好养着你的手,别到时候同人说本殿下欺负你。” “奴婢怎么会这么做?”楚恬惊愕地瞪大眼睛。 她身旁的萧景希忽地就压低了身体,凑到了她的面前。他细细地打量着她,“我突然发现,你这小宫女生得还怪好看的。” “谢殿下夸奖。”楚恬面色平淡,实则心下已然心惊肉跳起来。 这宫中谁人不晓,皇贵妃娘娘她生了个不开窍的儿子?在本该少年慕艾的年纪,还跟七八岁的小孩子似的人憎狗嫌。 楚恬不怕他开窍,却怕他这窍正好开在自己身上。 宫中的贵人们就是有这样的毛病——疑神疑鬼,万一皇贵妃娘娘疑她勾引了自己的儿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