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在楚恬不耐跟他们纠缠,欲要找个借口离开时,萧景璃不紧不慢地看了她一眼。 有那么一瞬间,楚恬仿佛觉得自己的伪装都要被人看穿。 这无关于对方的观察力,只是同类之间的一种敏锐的感应。 只是自己早在看穿这位八皇子的时候,就格外地注意起了自己的伪装。所以此刻,不管对方感应到了什么,楚恬都极其自然地顺应起了自己在外的人设,她合上口,然后弱弱地低下了头。 萧景璃也像是从未感受到什么异常似的,轻声地安慰起了她,“不用怕……” “喂,你们两个看够了没有?”却被人粗声粗气地打断了,“萧景璃,你不让我带她回永安宫,难道你就这么看看,她的伤口就能好了吗?” “自然不是,”眼看着萧景希就要按捺不住自己的坏脾气,上来跟他抢人了,萧景璃这才动作优雅地解下了自己腰间的荷包,“只是今天,我正好将玉容膏带在了身上。” 然后他又转身面向楚恬,“我先帮你止血。” 怎么止?用什么止?棉花什么的,可都还在她的房间里面…… 忽然,萧景璃低头含住了她受伤的手指头。 在场的一二三四五个人,有四个人都内、心、炸、裂! 其中反应最大的竟然是楚恬,“八殿下!” 楚恬崩溃了,虽然民间一直有口水可以止血的说法,但是楚恬她接、受、不、了啊! 她宁愿拿烈酒冲洗伤口,也不想把黏糊糊的口水糊在身上啊!呜呜呜,好恶心! 而且这个变态,他真的是为了帮她止血来的吗? 楚恬只觉得他在自己的伤口上猛吸了一口,本来只有一点点痛的伤口,这下简直疼得厉害起来。 楚恬瞬间变得泪眼汪汪起来,萧景璃却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来,“怎么了,我看那些小宫女刺伤自己的手指头的时候,都是这么为自己处理伤口的。” “可是,”楚恬强忍着眼泪,“她们只是被针刺出了一个小点点。”我踏马却是被针划开了一个小口子啊! 萧景璃脸上愧疚的表情十分真诚,“抱歉……” 我踏马信你个鬼啊!你个阴险小子坏得很! 你说,你是不是想试探出我的反应和属性? 楚恬含泪低头,“奴婢不敢。” “好了好了,”一旁的萧景希看不下去了,“父皇还经常夸你小子靠谱,你说你比我有用到哪里去?” 他一把抢过萧景璃手里的荷包,粗鲁地将其解开,露出了内里用白玉盒子盛着的玉容膏。 萧景璃混不在意地退居二线,楚恬是怎么看他脸上的笑容怎么觉得阴险。 这些贵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坏在明面上,就是隐藏极深的变态吗? 她后怕地收起自己受伤的那只手,“奴婢身份卑微,实在是配不上玉容膏这样的疗伤圣物。” 实际上,这个玉容膏应该叫做美容圣物才对。 日常擦擦,肌肤细腻如雪;受伤了擦擦,伤口大概率不会留疤。 可是以楚恬的常识判断,她手上的这个小口子根本就不至于会留疤好吗? 甚至要不是萧景璃刚刚那狠狠的一嘬,这会儿它应该已经要开始愈合了! 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们!将来真的可以让乾国的百姓过上好日子吗? 楚恬不愿小题大做,萧景希却不肯放过她。 他尽量用自己最温柔的力度,把楚恬的手牵了过来,“玉容膏算什么疗伤圣物?只有没见识的人才会觉得它是什么好东西。” 萧景希是有这个底气说这个话的,他的母妃是宫里的皇贵妃,每年柳国进献玉容膏,她的永安宫里都能得上一盒。 皇贵妃养尊处优、不至于受伤,玉容膏于她来说,就是个美容用品,多到甚至可以匀出一些给自己的糙儿子。 但是刚刚高呼玉容膏之珍贵的孟云嫣,此刻却被他内涵得面色忽青忽白。 她的小腿上有一处浅淡的伤疤,凭她的家世,也只能将它养得淡一些。所以孟云嫣一直都想弄到一些玉容膏,将这道伤痕彻底去除。 可是宫里的情况,简单来说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有帝皇恩宠的人什么都不缺,没帝皇恩宠的人想得到一些东西简直比登天还难。 孟云嫣是七公主的伴读,但是玉容膏对七公主而言亦是极珍惜之物,孟云嫣几番暗示,她也舍不得给她匀出一点儿。 萧景希倒是不在乎这些,但是她怎么好意思在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