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喻本以为这事会这么告一段落,没想到深夜沈白岸却来敲了她的门。 她透过猫眼看了眼,门打开一条细缝,没让他进来。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沈白岸四下环顾,见没人,这才把手里的东西拿在她面前快速晃了一下,另一只手扶着门框拉开缝隙,“进去说。” 池喻看得清楚,那分明就是她两个小时前跟霍时宴一起去投的信,上面还写着她的名字。 不过好像有点不对劲…… 池喻放沈白岸进来,正要关门,被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卡住。 抬眸一看,是霍时宴。 他怎么也来了? 霍时宴没说话,看了眼里面的沈白岸,也跟着进了房间。 池喻一时失言,关门的手下意识拧了反锁。 又觉得有些好笑:“不是,你们两个大男人晚上进我房间,不觉得多少有点不合适吗?” “节目组这次没在房间装摄像头。必要情况下,”他意有所指看了眼沈白岸,“没什么不合适。” 沈白岸没时间跟他计较这些,“你来得正好,我还想着叫你一起过来。” 他递出手上的信:“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两封和节目组发给大家填写搭档一模一样的信,上面分别写着池喻和霍时宴的名字。 池喻接过瞥了眼字迹,疑惑蹙眉:“这不是我写的。” 她去看霍时宴,霍时宴利落拆了信封,抽出信纸,眼眸淡淡一扫,递给池喻:“被掉包了。” 原本写着池喻名字的信纸这会儿赫然写着曾万溪! 池喻反应过来,也翻出信纸,看到‘程啸’二字,瞬间就明白了。 她问沈白岸:“谁干的?他吗?” 她抖了抖手里的信纸,又看了眼,最后还是没忍住揉团扔了。 “果然。”沈白岸解释:“我刚才从外边回来,看见程啸在大堂鬼鬼祟祟,就过去看了眼,投信箱被人打开了,最上面摆着的就是我们几个。” 他摊开属于自己的那封信,上面写着汤亭的名字。 “所以你——”霍时宴顿了顿,似乎在想措辞,但显然眼前证据确凿,“把我们的信全偷了?” 池喻也笑:“胆子挺大啊你,节目组的东西都敢动。” 沈白岸又拆开曾万溪的信封,里面写着霍时宴。 他一脸‘我这也是没办法’的表情,说:“那不然呢?等着明天照他写的组队?” 池喻哂笑:“看不出来,他居然这么想跟我一队,甚至不惜在信箱上动手脚。” 霍时宴说:“程啸头脑简单,不难猜。大概是想让我们误以为这是节目组的安排,互生嫌隙,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他绑了沈白岸的队友,池喻又写了程啸的话,那不管沈白岸愿不愿意,只有汤亭这一个选项。 事后沈白岸就算不满,也是对他或者节目组,根本找不到程啸头上去。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这样做既不得罪那些老戏骨,也不引不起纷争。 如果不是及时发现,明天一早说不准还真会照他写的这么分队。 池喻二话没说收了两人手里的信给撕了。 “本来以为他怎么也会安分点,没想到还是喜欢搞这些小动作。” 她把碎渣扔进垃圾桶,问沈白岸:“万溪姐知道这事吗?” 沈白岸摇头,“我还没告诉她,就想着过来先找你们商量。” 池喻拍了拍手,“没什么好商量的,他不让我们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说完眼神示意霍时宴跟上,沈白岸一个走神,两人已经先后离开。 他连忙跟上,压低声音追问:“诶?你们干嘛去?” 他原本想的是他们自己再写一封丢进去,再神不知鬼不觉地把程啸那封也掉包出来。 但这两个人大摇大摆是准备做什么? 沈白岸跟在他们身后,只见两人快步下楼,目标明确直取放在大堂的投信箱。 动作利落迅速,整个过程前台两位值班人员连头都没抬起来看过。 不一会儿,俩人一前一后就回来了。 折回楼道撞见沈白岸,池喻还有点惊讶:“你怎么也出来了?” 霍时宴抱着箱子没什么表情,一语道破:“看热闹来了。” 沈白岸指着箱子动了动嘴唇,看了看霍时宴又看了看始作俑者池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