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不是云……。”
除了她,这个世界上,任何人,再入不得眼。
曲飞台听出男人声线里的一丝哽咽,不由得感同身受。
“小叔,你这么多年孑然一身,就是在等她吗?可是如果她再也不会回来呢?还要这样毫无止境的等下去吗?”
永无止境的等待,想想就绝望。
黑暗中,传来男人低沉却坚定的声音:“她会回来的。”
眼前大雾弥漫,天地一片虚无,他一直走啊走,这条路却始终没有尽头。
“阿浔……阿浔……。”
女子朦胧的的呼喊由远及近传来。
薄玉浔猛的转身,眼中闪现出狂喜。
“小雪?小雪是你吗?”
烟雾化为女子的身形,秋水为神玉为骨,那是他朝思暮想的面容。
薄玉浔不可置信的冲过去,却扑了一个空,从女子的身体中穿了过去。
女子化为烟雾又很快组成人形,转过身,目光悲伤的望着他。
“阿浔……。”
他的眼神落在女子大的过分的肚子上,目眦欲裂。
“这是我们的孩子?”
女子只是摇头,眼泪如同盈盈坠落的珍珠,看的人心都碎了。
“你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知不知道我一直再找你?回来吧,回来我的身边。”
“都是我的错,我当初不该与你置气,不管不顾的出国,留下你一个人面对那么残酷的折磨,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从来矜贵沉稳的男子,第一次毫无顾忌的崩溃起来。
像温柔的风轻轻拂过脸颊,风中有熟悉的香。
他猛然伸手去抓,却扑了个空。
女子摇头,面容在烟雾中逐渐变得模糊起来。
“我们的孩子……。”
女子一只手落在凸出的小腹上,绝美的面容上流露出温柔至极的微笑。
薄玉浔心提到了嗓子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她其实一直……。”
“薄医生,醒醒,快醒醒……。”
薄玉浔猛然睁开双眼。
曲飞台松了口气:“终于醒了,你做噩梦了,一直在说梦话。”
薄玉浔眼神失焦,整个人失魂落魄的,他口中喃喃道:“她其实一直……一直什么?一直什么?”
薄玉浔仿似魔怔了一般,猛然抓住曲飞台的手臂,力气那么大,吓了曲飞台一跳。
“小叔?你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叫醒我?为什么要叫醒我?”他喃喃道,眼神状若癫狂。
“她托梦给我了,我马上就可以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叫醒我?”
曲飞台愣了一下,“小……小叔……您别吓我……。”
薄玉浔现在的状态挺吓人的,像是魔怔了。
薄玉浔忽然推开他,重新躺了下来,闭上双眼。
然而无论她怎样努力,都无法再进入梦乡,薄玉浔眼神发红,焦躁的仿若一只处在盛怒边缘的雄狮。
他不停的催眠自己,然而始终是杯水车薪。
“为什么?为什么老天要这样耍我?差一点,只差一点点。”
薄玉浔双手抱着脑袋,痛苦的捶打着自己。
“薄医生。”如同仙乐落耳边。
薄玉浔猛然抬头,双目充血,他望着面前的少女,眼底的戾气渐渐褪去。
“小雪?”
他惊喜的跳起来,忽然抱住了面前的少女,像抱着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品。
曲飞台震惊的看着这一幕,嘴唇蠕动了一下,喃喃道:“明镜……。”
明镜幽幽叹息一声,抬起纤细的手指,落在薄玉浔后颈处。
薄玉浔脑袋一歪,晕了过去。
明镜将他放倒,摸了摸脉,眉头微蹙。
“小叔是怎么了?”曲飞台担忧的问道。
“心有执念,不得安宁。”明镜将他的手放回去,摇头叹息。
她静静的望着薄玉浔,即使处在昏迷之中,他整个人亦十分不安,剑眉深深蹙起。
曲飞台看着沉默的明镜,总觉得她此刻的眼神,有些他看不懂的异常深沉的东西。
明镜纤细的食指点在薄玉浔的眉心,唇齿开阖间,一串宽宏的咒语自唇齿间溢出,化为无声的力量扶持着薄玉浔,渐渐的,薄玉浔眉峰散开,整个人平静下来。
明镜收回手指,蹙眉静静的凝望着薄玉浔沉睡的面容。
“没事了,让他安静的睡一会儿吧。”
明镜看了一眼燃烧成灰烬的香,走过去捻了捻香灰。
曲飞台连忙解释道:“这是冉先生带来的。”
“香料中含有曼陀罗与乌玉兰,若剂量不对,便会使人产生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