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热闹了。”郑青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望着来者不善的某人,神情颇有些幸灾乐祸。
吹了声口哨,郑青挑眉笑道:”冉先生,别来无恙啊。”
冉腾霄脱下身上的雨衣,展眉笑道:“庆总好兴致。”
“一般一般,跟冉先生没法比,冉先生千里迢迢的赶来,是不是不放心明镜啊,难道还怕我们几个吃了她不成?冉先生大可不必如此紧张。”
明镜这个便宜侄子,有些问题啊。
冉腾霄扔掉雨衣,站在他身后的叶剑连忙接住,走上前一步,在冉腾霄头顶撑起了一把雨伞。
“我一直都想来明镜从小生活过的地方看看,这次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怎能轻易错过,庆总说是吗?”
“哈哈,冉先生对明镜的关心可不一般啊。”
薄玉浔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忽然出现在山门前的男人,下意识皱起眉头。
“冉腾霄?他怎么会来?”
尤其是听了郑青刚才那句话,薄玉浔心底觉得怪怪的。
无利不起早,这是商人的本性,尤其冉腾霄这样的人。
如果说他是单纯的担心明镜,那就更糟糕了。
李岭笑道:“这是收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来了吧,风雨无阻啊。”
冉腾霄看向薄玉浔,点头微笑:“薄医生。”
然后看向李岭:“李警官,多谢您的提醒,我已将违法的手下转交检察机关,相信法律会给出公正的处罚。”
李岭笑道:“冉先生的魄力,我自然是相信的。”
外边发生这么大动静,大殿之中的明镜却始终没有回头。
郑青说道:“今天是她师父的忌日,她在给她师父守夜。”
冉腾霄皱了皱眉:“天气这么冷……。”
他挥了挥手:“把东西送过来吧。”
叶剑打了个电话,很快一群穿着雨衣的黑衣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进来了,有蔬菜食物也有棉被日用品,一批送去厨房,一批送去禅房。
这些人足有一个足球小队了,郑青倒抽了一口凉气,朝冉腾霄竖起大拇指。
“冉总有魄力。”
财力雄厚的男人,越看越顺眼。
冉腾霄撑着雨伞走到大殿外,静静的看了一会儿,转身走去了禅房。
冉腾霄站在屋檐下,房间内,黑衣人迅速组装起一盏落地灯,瞬间房间内亮起柔和的光线。
铺上棉被,枕头,点上熏香,并把漏风的窗户修好,这才继续修理下一个房间。
“冉先生,你搞这么大阵仗,我理解你的好心,但这可是违背了明镜的原则,庵堂是清净之地,你这搞的,成了度假的了。”郑青忍不住吐槽道。
人来了一批又一批,把寂月庵当成了度假山庄是不是?
冉腾霄笑了笑:“庆总多虑了,没有人比我更在乎明镜,在能力范围之内让她过的好一点,是我的责任,也是义务。”
话落走进了禅房,关上了房间门。
郑青看向曲飞台:“看到了吗?这才是霸总的正确打开方式,还不学着点。”
曲飞台一阵无语,“来这儿显摆什么?”
郑青晃到男人身边,“我不知道你来凑什么热闹,这下好了,一个李岭一个冉腾霄,你满意了吧?”
男人闻言挑了挑眉:“我看你挺闲的,不如给你派个任务……。”
话没说完,郑青一下子跳了开去:“打住,我不认识你。”
男人静静坐着,眼帘微垂,火光“噼啪”作响,火星迸溅,漆黑的瞳孔犹如窗外弥漫的长夜。
李岭打了个呵欠,“夜深了,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明镜早就交代过,四间禅房,他们想住哪间住哪间,现在有冉腾霄的人修补,坐享其成就是了。
冉腾霄自己住了一间,明镜的房间空着,那就只有两间房能住。
李岭瞥了眼郑青:“庆总,委屈你了,今晚咱们凑合一晚。”
郑青打哈哈:“李警官先睡吧,我这人认床,睡不着,免得打搅你。”
李岭挑了挑眉,笑道:“庆总真会开玩笑。”
郑青偷偷翻了个白眼,谁跟你开玩笑了。
薄玉浔想了想看向曲飞台:“咱们睡一间吧。”
曲飞台对此没有异议。
托冉腾霄的福,床上铺着柔软的棉被,漏风的窗户也修补好了。
两个男人睡一张床,挺奇怪的。
黑暗中,曲飞台盯着虚空:“小叔,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
他听过薄玉浔的故事,这个问题也许薄玉浔最有发言权。
薄玉浔愣了愣,脑海中浮现出女子温柔秀美的面容。
闭上双眼,男人低声道:“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