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人替代。相比于这点,她的任何缺点都显得微不足道。 三年时间,足矣洗刷掉很多东西。 提起沈崇明,世人只会以为那是陛下身边的小人,从而忘记了三年前的腥风血雨。 “沈大人,公主邀您叙旧。” 一宫女福了福身,沈曦抬头,不远处的如意公主朝她招手。 这几年,沈曦有意疏远元晓。奈何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沈曦只有元晓一个旧友,此时相见感觉依然微妙。 沈曦转身不欲停留,但她被元晓大声叫住。皇宫里不止她们两人,她便不能装作听不见了。 “听说你抄了五皇子的外家?不是我说,羊毛也不能逮着一只羊薅呀。” 元晓不像个公主,她亲呢地挽上沈曦的手臂,即便对方退避三舍。 拜托,我可是个公主! 如意公主岂可不如意? “公主的意思是,暗示臣去查殷贵妃母家?” 皇后避世,后宫事宜皆交由殷贵妃。偏偏陛下只有三位皇子,除早被排挤开外的五皇子外,只剩下记名在皇后膝下的三皇子,以及殷贵妃亲生的七皇子。 而元晓是皇后娘娘的亲外孙女。 “你怎么会这样想,我可没别的意思。”元晓似受到侮辱般瞪大眼睛。 沈曦抽出手臂,转身要走。 “好啦好啦,我确实有事相求。可不可以你这一次抄出多少好东西?你也知道我的银子快要成皇爷爷的私库了。” 元晓拽着她的袖子撒娇道。 “户部有存案,你可以自己去看。” “我去了,但是对不上。” 沈曦脚步一顿。 “对不上……什么意思?”但很快她反应过来,“你是说土地?” 元晓点点头。 “差一些也很正常的,毕竟陆家底蕴如此。” “同记录在册的土地差了千余亩良田也算正常吗?” 千余亩?要知道整个皇宫加起来也不过一千亩出头。这些人到底贪了多少钱,多少地! 沈曦瞠目结舌。 “你告诉我这个做什么?” 她当然不会把元晓看做简单的少年慕艾,毕竟很多年前她就知道人心难测。 或许从一开始她就不该相信任何人。 “沈崇明,我的目的真的很简单,你相信我——我是来帮你的。” 沈曦沉默不语,她往后退了一步,无形间与公主划清界限。 出了宫门,一匹皮毛乌黑发亮的骏马横截拦在宫道正中央,堵住了沈曦车架的轿撵。 本朝只有得到陛下赏赐后才在都城之内骑马,但城墙里的车马费并不便宜,不少老臣得了这类赏赐之后哭着喊着求着陛下收回成命。 但沈曦冬日畏寒,夏日畏热,加之沈家只她一人,不缺银钱,这车马费还是交得起的。 “沈崇明!陆二郎绝不可能叛国,你们这是污蔑。” 沈曦不是没有想过,会出现有人跳出来反对的情况,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那个人是纪凌。 不过一想到纪凌脑袋空空,被人当了枪使也并不奇怪。 “锦衣卫办事,何谈污蔑。你要是想替陆家求请,大可以直接面圣。” 同在一处当差,沈曦近几年确实与纪凌关系缓和了几分,但两个人顶多从之前的相看两厌到现在的萍水相逢。 因此纪凌挡在前面,沈曦第一时间就是叫车夫直接冲过去。 但很显然,车夫并不敢。于是马车停下,她被堵在路中央。 “你分明是蓄意报复。” “堂堂国公岂是我可以报复的。” “你!” 眼见说不过他,纪凌心一横,用手中的长枪挑断了马车的缰绳,马儿受了惊,在宫道里狂奔。 沈曦也不好受,轿子东倒西歪,荡的她胃里上下一阵翻滚。直到马儿另一条缰绳也被挣脱开,于此同时轿撵也被毁了一半。 “你这可是重罪!”沈曦怒喝道。 “真是祸害遗千年,”纪凌不理会,横在前面,用长枪挑起车帘,对她说:“出来。” 沈曦下了车,膝盖痛又发作起来,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沈二少爷不会要人抱上马罢?” 他嘲笑道。 “纪世子好大的威风,敢在宫门口挟持官员。” 沈曦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