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用商量的语气道:“多谢殿下好意,但是小臣在澄园住的挺好的。” 霍霆居高临下问:“你很喜欢澄园?” 位置偏远,挨不着你这煞神,和外面联系也方便,最重要的安稳踏实,过够了刀尖上玩命的日子,自然更向往那片恬静,是以扶筝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可孤偏不给你住,”霍霆态度强硬:“既然让你留下来,那万事就得听我的,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 扶筝无声翻了个白眼,那你多此一问做什么,果然不是什么好人。 可巧宫里人赐了福袋下来,说是献王妃诞下麟儿,太后喜得重孙,高兴之余命人分赏诸宫,让大家也都跟着沾沾喜气。 乔韫舟直觉霍霆脸色不太好,拼命的给扶筝使眼色。扶筝倒是看不明白了,他不高兴又不是自己惹得,关自己什么事? 霍霆虽为太子,奈何太后视他为眼中钉,皇上之所以到现在都没废了他纯属是忌惮东烈的势力。可献王就不一样了,他背靠的是整个荣国公府孙家,当今的太后、继后皆是孙家所出,就连献王妃也是皇后的内家侄女,从上到下一脉相连,这样的局势对霍霆可着实没什么好处。 更何况,扶筝听说献王不过小霍霆两个月,之所以立他为储一方面霍霆是先孝昭皇后所出,占着个嫡出的名分,而献王的生母是在孝昭皇后仙逝后才被扶任为继后;另一方面永治帝被当时的东烈一族捏住了把柄,虽然扶筝到现在都没查明白皇帝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让人拿住了辫子不得不立霍霆为储,但当时孝昭皇后仙逝,孙氏一家独大,皇帝为了打压孙家立霍霆为储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你在想什么?”扶筝的走神被霍霆看在眼里。 “殿下别伤心,”扶筝傻乎乎道:“太子也会有儿子的。” “出去!”霍霆厉声训斥。 乔韫舟只得先拉了人出来:“我拼命给你使眼色你看不到啊?” “我以为你让我劝他来着?”扶筝满脸疑惑。 “我那是让你劝吗?我那是让你赶紧走,再者劝也不是这么劝的,你这孩子你……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乔韫舟恨铁不成钢道:“这府上连个正经女主子都没有,太子他哪来的儿子?” 道理扶筝自然都明白,听闻霍霆先后被赐了两桩婚事,最后那两家的小姐还没出嫁皆玉殒香消,自那之后,霍霆克妻的名头不胫而走,哪家的姑娘还敢许给他?但刚才那情况扶筝能怎么说? 难不成要告诉他,你瞧瞧你,亲爹算计你,太后忌惮你,这太子位本就不见得坐的有多稳当,献王子嗣繁盛争储又多了一分胜算,你这储君的位置还能坐几天? 霍霆不劈了自己才怪。 再者扶筝刚才确实存了几分故意气他的心思在里面,谁让他不讲道理还那么凶的? “乔叔,”扶筝瞧上去安分极了:“您说这府上没有正经女主子是怎么回事啊?求乔叔教我,免得我再犯了太子忌讳。” 她只知霍霆之前的两桩婚事都没能成行,但这里面究竟怎么回事她并不清楚。 乔韫舟被她一声乔叔喊的心里熨帖极了,对她一个半大的孩子也不怎么设防:“太子十七岁那年呐,陛下给他赐下桩婚事,娶的是户部尚书家的小姐,谁料想定下这桩婚事不久,那姑娘出去烧香的时候就被外面的贼人盯上了,为保清白当场便自尽了。” “那第二桩婚事呢?” 乔韫舟和她并排坐在廊下的石阶上:“那姑娘出事后不久,太后说是未免太子伤感,就又给指了桩婚事,是孙家的姑娘,结果那孙家姑娘也是命薄,据说是高兴过度一时失了神掉河里淹死了。” 全都是死于非命?这就奇了怪了,户部尚书家的姑娘也便罢了,孙家的姑娘,孙太后好歹表面对霍霆还算客气,可孙皇后早恨不得除了他这眼中钉了,孙家的姑娘他霍霆如何敢娶?这么说来的话要是太子下的手那好像也说的过去。 “乔叔,我问您件事,你可不要骗我,”扶筝摆出了几分正经神色,弄的乔韫舟也跟着紧张起来,她问:“那户部尚书家的姑娘,还有那孙小姐,该不会是殿下他不想娶然后故意给……” 扶筝点到为止,不肯说了。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扶筝脑袋上挨了人一掌,她吃痛揉着脑袋便听乔韫舟继续道:“你怎么能这么想?” 扶筝心道,怨不得自己这么想啊,永治帝原本打算将自己换个身份赐婚给霍霆的,但是太子戒备心重,之前赐的人入府便成了废子,永治帝这才作罢,想起了迂回塞人这法子,卫水城那次完全就是演给霍霆看的。 现在想想看,得亏是没赐婚,不然死的第三个难保不是自己。这人吧也就那张脸能看,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