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朱拍了拍马皇后的手:“秀花,辛苦你了。后宫谁不听话,你只管约束,不用顾虑咱有不高兴什么的。你知道的,除了你,其他女人在咱这里都只是妾。” 马皇后眼圈发红:“知道了。” ----- 老朱晚上照样去李淑妃那里,照样折腾她到凌晨,没有表现出丝毫异样。 不过李淑妃不敢直接跟老朱提这事,毕竟不久前才被敲打过。 等老朱打鼾了,她还在琢磨这件事:要怎么样才能叫人捉不到错,又能叫朱柏乖乖来认输,把官牙局交出来呢? 想来想去,只有从胡顺妃这里下手了。 把胡顺妃身边的人都调走,想怎么摆弄她就怎么摆弄她。 胡顺妃老实好欺负,到时候为了息事宁人肯定要朱柏破财消灾。 李淑妃打定了主意,一早特地按照马皇后喜欢的那样,打扮得比较朴素。 马皇后在她问安后,笑吟吟地说:“妹妹啊,你这些年替我处理这些杂事,实在是太操劳了。” 李淑妃惊得猛然抬头望着马皇后。 马皇后:“怎么了?” 有些心思浅的妃嫔已经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李淑妃挣扎着说:“不辛苦,臣妾愿为娘娘分忧。” 呵呵,平日里的淡定果然都是装的。你就是个贪恋权术一心想爬到我头上的贱人。 马皇后暗暗冷笑,嘴里叹气:“唉,我也觉得少了妹妹,定要忙乱一段时间。不过呢。昨日皇上亲自交代我,说不要让妹妹太辛苦。我也不好抗旨不遵。妹妹便好好歇息一段时间吧。” 李淑妃一听是老朱的意思,心如死灰,磕头:“臣妾这就去去印信来。” 她一路跌跌撞撞,心急如焚。 可恨自己两个儿子不争气,如今不在身边帮不上忙。 哪像朱柏,小小年纪把后宫朝堂都玩弄于鼓掌。 对。一定是朱柏。 昨日打了李世茂,怕被我报复,才一不做,二不休,在马皇后和老朱面前进谗言,把我也拉下来。 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李淑妃此刻恨不得捉住朱柏和胡顺妃生吞活剥了。 只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慌乱。 表现得越患得患失,再上来的机会越渺茫。 李淑妃回来,脸色已经恢复如常,笑吟吟将印信交给马皇后:“多谢娘娘和皇上心疼我。” 马皇后拍了拍她的手:“皇上说,让你们轮着来帮我。说我可不能逮着一只羊薅毛。” 其他十分配合的笑了起来。 李淑妃笑吟吟走到一旁,然后冷冷瞥了一直站在角落里的胡顺妃一眼,等着马皇后叫胡顺妃上来领印信。 马皇后却对郭惠妃招手说:“接下来,就要辛苦你了。” 大家都有些诧异。 郭惠妃满脸惶恐跪下:“娘娘。臣妾年纪小,才疏学浅,比不得淑妃娘娘的才能,怕是担不起此等重任。” 接替李淑妃,可不就是把李家都得罪了吗? 马皇后抿嘴笑:“这可不是我说的,是皇上亲自交代的。皇上说,你年纪小,要让你多锻炼锻炼。再说李淑妃她们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能干,不也是慢慢学吗?” 郭惠妃红了眼眶,战战兢兢:“臣妾只能遵旨了。” 李淑妃在心里把郭惠妃骂死了:“小贱人,装什么装?!这会子心里不知道多高兴,多得意呢。” 孙贵妃也气得不行:听说皇上要办李家,她还暗暗高兴了一下。李淑妃下来后,可不得轮到她做主了吗? 结果却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郭惠妃是马皇后的义妹,年轻漂亮,又生了儿子。 这会儿郭惠妃上来当了权,自己怕是这辈子最多就是个副手,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铁打的皇城,流水的红颜。 从来只有新人笑啊...... 郭惠妃等大家都散了,又朝马皇后跪下了:“臣妾惶恐。” 马皇后笑眯眯把她扶起来:“你是我的义妹,别说皇上钦点了你,就算是我自己要提携你,也轮不到别人说什么。” 郭惠妃低头:“臣妾怕自己心眼粗,有些想不到的地方,会闯祸。” 马皇后握住她的手:“莫怕,不是还有我看着吗?” 李淑妃见是郭惠妃顶了她的位子,倒是把刚才恨胡顺妃的心思淡了些。 特地在拐角等着每一次都是最后一个退出来的胡顺妃过来。 胡顺妃见了李淑妃依旧跟平日一般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