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柏也很生气,一拍桌子:“李世茂。当初你要进官牙局,本王就跟李大人说好了。你若作奸犯科,本王绝不会姑息。结果你才来几天。害得官牙局声誉和生意都大受损伤,本王一定要去父皇那里讨个公道。” 李大才一听叫苦不迭,忙进来跪下了:“湘王开恩。” 其他五个都指挥也装模作样劝朱柏:“殿下息怒。” “还是不要闹到皇上那里去才好。” 朱柏说:“看在淑妃娘娘面子上,这一次,本王只按照兵马司的规矩来处置。就不往上报了。不过,李公子这种大佛。官牙局这小庙装不下。” 他不等李大才说话,就问徐都指挥:“按《大明律》该如何惩罚。” 徐都指挥回答:“以手足殴人,不成伤者,笞二十;成伤,笞四十,青赤肿皆为伤。致大伤,致残、骨折、出血、毁容为大伤,致大伤者皆杖六十,徒五年。” 朱柏问胖子:“你受伤了吗?” 胖子捂着胸口,娇弱地说:“草民身上倒没有受伤,不过这个小心脏却被吓得够呛呢。” 朱柏都被恶心得直翻白眼,对徐都指挥挥了挥手:“来,把徐世茂和其他七个拖出去,在门口给本王一人抽二十板子。务必叫百姓们都来看。” 朱柏又对蔡领班说:“贴个告示出去,李世茂殴打客人,开除,永不录用。” 李世茂哀求不已,去哪里抵得过兵马司那如狼似虎的士兵,被拖出去,拔了裤子,按在官牙所门口。 然后有个大嗓门的士兵喊:“快来瞧,快来看。各位街坊。兵马司要打人屁股了。” 然后喜欢看热闹的人,“呼啦”一声就把官牙所门口围满了。 士兵又说说:“李世茂聚众用手足殴人,未伤对方,按律笞二十。” 然后八个士兵,拿着兵马司特制的竹板子一五一十地在官牙所门口打屁股。 朱柏背着手站在官牙局台阶上笑嘻嘻地看。 一个胖子跑出来跪在台阶下向朱柏磕头:“湘王殿下真是为民申冤的青天大老爷啊。” 百姓们只看到朱柏打李世茂,反正李世茂也不是个好东西,都鼓掌:“好。” “湘王圣明。” 有稍微聪明点的人,心里都犯嘀咕:李家这一届家丁不行啊。聚众殴人未伤人,自己挨揍还挨板子。 这世上也就只有年幼无知不考虑后果的朱柏敢动李家人了。 李大才灰溜溜把儿子扶了回去,就找李淑妃哭诉去了。 自从邓哻闯宫的事情之后,外戚如今想入宫见嫔妃是难上加难。 李大才只能花钱进皇城,然后在宫门楼下对站在楼上的李淑妃哭诉。 李淑妃听说大侄儿挨了打,气得浑身直哆嗦,回到寝宫,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欺人太甚。这分明是那死孩子为了阻止我们李家接手官牙设的圈套。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那边朱柏自然不会给李淑妃恶人先告状的机会。他从官牙局回了宫,直接去跟老朱说这件事了。 “父皇,儿臣今天遇见了一件很有趣的事。” 老朱乜斜着他:“说吧。你又算计谁了?” 朱柏讪笑:“父皇,您这么说多伤儿臣的心。儿臣今天真的什么也没有做,纯粹看热闹。” 老朱哼了一声:“咱怎么就不信呢。” 朱柏微嗔:“您这样,父皇,儿臣可没法说了。” 老朱:“说呗,还能憋死你?” 朱柏说:“今天官牙局的一个客人被八个人埋伏群殴,竟然毫发无伤,还赢了。” 老朱一听立刻皱眉:“谁这么大胆,竟然无视《大明律》公然聚众殴人。” 朱柏说:“说来也巧,行凶之人是官牙局的经纪,上午他想打这客人被我们制止了,大概是气愤难平,下午又叫了人去围殴客人。” 老朱咬牙:“什么经纪?!三番五次打客人,这不就是个土匪吗?要是咱在的话,直接把他杀了省事。到底是谁?” 朱柏:“李大才的长子,李世茂。” 老朱一哽,瞬间暴怒:草,李家的人怎么就不知悔改呢。连咱的生意都敢来坏。 朱柏叹气:“父皇啊。李世茂来官牙局几日,一个客人都没有拉到,反而吓跑了好多人。就连银庄都被挤兑,一下取走了几万两。今日他还打了客人,明日可能更会出现银庄挤兑。儿臣花了几个月辛辛苦苦建立的信誉,毁于一旦。” 李家那种毫无诚信可言的人,是咱也不信官牙局了。 老朱这会儿只心疼银子,皱眉问:“那如何是好?” 朱柏说:“只能做戏给客人们看了,儿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