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被蚕食,逐渐被吞没,直至满门灭口,永绝后患。 这一切都在他的计划当中。 却万万没想到,沈漪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同意了退婚。 她是皇兄对付沈侯府的关键一棋,如若出了什么差池。就算他和皇兄一母同胞,皇兄薄凉冷血,也不会轻易饶了他。 他目光没有一丝温度,凝视着楚王妃:“本王的儿子可不止临涉一个。” 楚王妃狠狠打了一个冷颤,当即噤声不语。 …… 走了一盏茶的时辰,两个侍卫领着萧临涉来到楚王府的幽室。 吱呀一声。 他们将幽室的木门打开,做出一个请的动作,道:“世子,属下得罪了。” 萧临涉面无表情地走进幽室,很快,门又被关上。 他剑眸环视一周,幽室布置极简,唯有一床榻与一书案。 不过如此。 萧临涉在心里嗤笑,就这点小苦头,沈漪也想让他屈服?也未免太小看他。 他脱下外袍与云头锦履,上了床榻,闭目。 所谓闭门反省,不过是无稽之谈。只叹他这数日不能见到比沈漪胜上百倍的锦娘,漫漫相思已在他心中蔓延,叫他思之如狂。 罢罢罢,他在梦寐中寻锦娘,一解相思之苦。 窗外,绵绵春雨依旧在淅沥沥下着。 萧临涉的呼吸渐渐绵长,胸膛随之一起一伏。 忽然,他眉心一皱,脑海中莫名闯入数个片段。 沈漪身穿一袭素净的白衣,静坐在幽室的书案前,绿鬓淳浓染春烟,玉骨冰肌神采秀。 她的目光是那样透彻,宛若山涧的寒泉。 那其中,还有泠泠的憎恨。 梦中的萧临涉神色哀伤,似不敢直视沈漪的目光。 他垂下眼睑,薄唇动了动,像说了什么,又仿佛什么都没说。 趁她不注意时,才会偷偷抬起眼,凝视着她的芙蓉面,不禁流露出幽幽的火焰。 恍惚画面一变。 沈漪只身一人走在茫茫雪地中,头也不回地往前走,一直走,一直走。 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羁绊。 萧临涉剑眸盛满了慌张,他跌跌撞撞地朝着沈漪跑去。 无论如何追逐,也是徒劳,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远,直至消失不见。 远处,飘来她清清淡淡的声音:“萧临涉,我既是弃了你,断不会再回头。” 有千百把长剑直直刺入他的心脏,疼得他灵魂几近出窍,精神恍惚。 他脸色惨白,踉跄了几步,声音嘶哑发颤:“漪娘,我有悔啊。” 萧临涉猛然惊醒,汗水已是打湿了他的里衣,他粗着气喘息。 梦中的场景太过逼真,仿佛他真真切切经历过似的。 他望向窗外。 夜幕低垂,天空漆黑如墨,透不出一丝微光。 萧临涉眼中晦涩不明。 沈漪从未来过幽室,为何她会出现在此处,他竟用那种目光凝望着她。 分明他是只会对锦娘生起不可言喻的私欲,而他对沈漪那少得可怜的情谊,今日也尽数被她折腾殆尽,只剩满心不喜。 何以他在梦中一直追逐沈漪,直道有悔? 他回过神来,嗤之以鼻笑道:他怎会有悔?这梦实在荒唐至极。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