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哆嗦一下后,老老实实地全说了。 陈安宁听完,冷笑着斥道:“简直是胡说八道!” 中年妇人瞬间不愿意了,“小姐凭什么说我是在胡说八道!” “就凭我最新打探到的消息是,陈二小姐还没有回京,就已经和谢大人好上了!”陈安宁嗤笑道,“而且,两人的孩子上个月已经足满两岁!” 中年妇人冷笑着质疑:“你说陈二小姐和谢大人都有孩子了,我且问你,既是如此,那陈二小姐早前为何还要去巴结讨好孙世子?” 陈安宁哼道:“当然是因为广陵王府看不上她的出身,而那谢大人又毫无担当。陈二小姐被逼无奈之下,才不得不通过巴结讨好孙世子,以逼广陵王府让谢大人娶她过门!” 中年妇人半信半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证据就是,”陈安宁掀起车帘,直视着她的双眼,“我就是陈二小姐!” 在中年妇人惊骇的目光中,陈安宁放下车帘,扬长而去。 直到马车走得不见了影,妇人才惊叫道:“我的个娘呢!” 远处,有认识妇人的人迅速围过来,明里暗里地打听起了发生的事。 妇人端着掌握第一手消息的架子,大咳几声,等听热闹的人围够里三层外三层后,才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 八卦如病毒。 以妇人为中心,迅速朝着四方八方辐射而去。 一开始,还只是:陈二小姐回京城之前就已经委身谢大人,并为他生了个儿子,但广陵王府看不上她,一直不让她进门。 到谢珣和徐瓒穿着常服骑着马,慢悠悠地从大理寺出来,行到朱雀街时,已经变成:广陵王府仗着权势,逼迫陈二小姐为谢大人生下孩子后,却又不让她进门,还连那个孩子也不要。 还有:广陵王府可不能嫁,尤其是谢大人,那就是一个抛妻弃子的败类! “什么情况?”耳听着各式各样离谱的言论,徐瓒惊得嘴都咧到了耳根后面,“怎么就两个时辰不到,话锋突然就转变成这样了?” 边说,他边幸灾乐祸地瞟着谢珣。 谢珣没有理会他。 打马走到一个银摊前,用脚踢一踢搭着棚顶的摊位后,正与旁边卖绒花的商贩讨论得热火朝天的摊主立刻奔回来,白着脸,满是讨好道:“谢大人看上哪个,尽管拿。” 谢珣瞥一眼他打着摆子的双腿,懒洋洋地问道:“说说吧,都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些话?” 摊主双腿一软,跪到地上,利落地打了自己两嘴巴后,求饶道:“谢大人饶命,小的知道错了,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谢珣命令:“说。” 摊主迅速说道:“是城东挑大粪的王二麻子家的那口子说的。” 谢珣问:“王二麻子家的那口子,又是从哪里听来的那些话?” 摊主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两眼后,不确定地回答道:“她说是陈二小姐亲口跟她说的。” 谢珣低笑出声。 果然是她干的! 从腰带中摸出块碎银扔给他后,谢珣调转马头,径直朝着陈家而去。 徐瓒赶紧打马跟上。 跟了几步后,他又打马回来,同样扔给摊主一块碎银后,急声问道:“你确定王二麻子家的那口子说的是陈二小姐亲口跟她说的?” 摊主偷摸着捡起碎银,迅速塞到袖子里后,才回答道:“确定。” 徐瓒猛地握一握拳:“我就知道是真的!” 摊主小心翼翼地问道:“什么是真的?” 徐瓒眼珠骨碌碌地打了个转后,勾勾手,让摊主凑近一些。待摊主近来后,他附耳过去,小声说道:“知道谢大人为何还不定亲吗?因为他不是败类,他一直都想迎娶陈二小姐。奈何呀,广陵王与广陵王妃棒打鸳鸯,不肯让那陈二小姐过门。” 轻咳两声,他又道:“知道谢大人为何这么拼死拼活地查案断案吗?那是因为广陵王和广陵王妃说了,只要他断完五百个案子,就答应他迎娶陈二小姐。” 摊主双眼放光道:“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是谁,我还能骗你不成?”徐瓒不满的哼上两声,在摊主告饶的马屁声中,他又得意洋洋的说道,“不怕再跟你说几句谁也不知道的消息,以往广陵王府看不上陈二小姐,是不知道她是神医柳修竹和殷惜弱的弟子。现在陈二小姐把神医弟子的身份亮出来后,广陵王府倒是同意她嫁过去了,但陈二小姐又不愿意了。” 摊主不解道:“陈二小姐为何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