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皇帝的面,动手将当朝太师给打飞了出去!
别说夏振德,就连一旁的李复都看懵了…
行事就如此猖狂,如此的肆无忌惮吗?
此时此刻,李复终于明白,皇室为什么会视靠山王府为眼中钉肉中刺了。
换他做皇帝,恐怕也得日思夜想要除掉靠山王府!
太拿豆包不当干粮了!
是谁传出去,说太师叶兆玄在朝堂上跟靠山王李开平分秋色,互为政敌对手的?
来来来,你来看看,这是政敌吗?
叶兆玄在李开面前,分明就是条泰迪!
一直汪汪乱叫,叫得李开不耐烦,就被一脚踹飞了。
对手?根本就不是对手!
嘭——
夏振德不禁拍案而起,怒视向李开,低吼道:“李…王叔!朕敬你为长辈,一直礼待有加。可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朕的面行凶,也未免太不将朕放在眼里了!”
“本王已经给过他两次机会了,是他太聒噪了。”李开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就像刚刚只是随手拍飞了一只苍蝇。
此时,已经有不少太监和侍卫涌入承安殿,快步走向坍塌的墙体,扒拉着碎石,准备将叶兆玄给挖出来了。
这群下人自然不敢过问靠山王、太师和皇帝之间的事,甚至连看都不敢往这头看一眼,彼此间也没说话,就连行进间的脚步声都很小,搬运碎石时也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来。
事实证明,“将你踹墙里扣都扣不出来”这句话,是个伪命题。
当你能嵌在墙体里时,说明墙不够硬,会塌。
当墙足够硬了,你也嵌不进去。
射在墙上倒还有可能。
李开端起茶杯,优哉游哉地品着茶,偶尔还跟旁边的李复说两句话,爷孙俩有说有笑的。
夏振德也只能冷哼一声,又坐了下去,沉默不语。
他又能怎么办呢?
定李开一个以下犯上,大不敬之罪?
当你身为领导,却没有手段去惩罚下属的时候,数落对方的过错,反而是在打自己的脸。
最好的选择,就是装聋作哑,权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可惜,刚刚李开是在夏振德面对叶兆玄动的手,他想装没看见都不行。
片刻后,挖掘叶兆玄的太监和侍卫之间,响起了阵阵惊呼声。
夏振德心中隐隐升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很快,一名太监小跑到夏振德的身边,先是小心翼翼地瞥了李开一眼,然后才压低着声音道:“启禀圣上,叶太师…叶太师他…死了!”
“什么?”
夏振德腾地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满脸不敢置信地急声道:“传御医,快为太师传御医!”
守在门外的侍卫听到圣命,立即小跑着离开了。
那名太监则是在犹豫了一下后,又道:“圣上,叶太师他…浑身骨骼尽碎,头和心脏都爆开了,可能…可能已经救不活了。”
太监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随着他的话,夏振德的目光也越来越冰冷。
在经过短暂的沉默后,夏振德终于爆发了,只见他扭头看向李开,怒吼道:“李开!你这是什么意思?叶太师身为开国老臣,大炎栋梁,岂由你随意屠戮?还当着朕的面?你太过分了!你靠山王府,难道是要造反不成!”
李开四平八稳地端坐在椅子上,看向夏振德时面不改色,只是又将手伸了出来,弹起一根手指竖在自己面前,就如同刚刚对叶兆玄做的动作一样。
第一次!
刚刚叶兆玄已经用他的性命,为夏振德诠释了李开的这個动作是什么意思!
见状,夏振德就如同打鸣打到一半,忽然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般,脸色涨红,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罪涉谋逆,本就是死罪,叶兆玄死得不冤。他上蹿下跳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这不正好,可以让叶兆玄退位让贤,省得皇侄你为难了。”李开的声音柔缓,轻声细语地道:“至于大炎栋梁一词…呵呵,就是皇侄你在说笑了。叶兆玄的能力平庸,只是听话而已,顶多算是一条好狗,哪算得上什么栋梁?大哥在位时,我们俩便都看不上他。若非他善于投机钻营,又运气比较好,押对了宝,绝不会有今时今日的造化。太师…太师?呵呵…哈哈哈!”
说着话,李开忽然大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站起了身,也不顾夏振德那难看的脸色,拱了拱手道:“太师之位,本王不会插手干涉,皇侄再去寻条好狗吧。王叔我由北境奔驰回宫,精疲体乏,就先回王府歇息,不在宫中多留了。走吧,复儿。”
“啊?哦!哦!”
直至李开将手拍在李复的肩膀上,李复才如梦初醒,慌忙起身,跟随在李开身后往外走。
刚刚见李开把叶兆玄打飞出去,就已经让李复惊讶不已了。
后来又得知,堂堂太师就这么死了,李复直接傻了!
看李开的这一系列行为,李复才感觉到,自己以前根本算不上猖狂!
只是杀几名皇室供奉而已,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爷爷,直接杀当朝太师!
恍若在梦中的李复都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