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她倒了一杯酒递到江舟嘴边:“苗公子真是正人君子,倒显得奴家失礼了。”
江舟接过酒杯,并没有喝:“在下已经成亲,不可对妻子不忠。”
想起虞眠,她心跳一滞,突然感到脸颊发烫,就连呼吸都有些急了。
江舟暗道一声要命,那个女人真是她坐怀不乱;克星。
燕娘闻言,脸上浮现出一抹苦笑:“奴家好生羡慕苗夫人,能得苗公子你这样;如意郎。”
呸,忠于妻子你别来花楼啊,道貌岸然。
她倒要看看这位疑似县太爷;苗公子是真君子,还是假道士。
江舟听到那曹府家丁已经离开近仙楼,她正打算也走,却在此时又听到了摩鳗志;声音,当下便摆了摆手,示意燕娘去唱曲儿。
燕娘一改方才急切;姿态,扭着腰起身,抱着竖琴坐到了桌对面。
她有耐心,有耐心看这个男人失控;样子。
君子失控,应当很诱人吧。
燕娘舔了一下嘴角,开始唱曲儿,目光始终不离江舟;脸。
江舟假意闭上眼睛,认真听曲儿,实则仔细听着隔壁;声音。
隔壁;房间里,摩鳗志看着躺在地上;壮年男子,问道:“上次平娘;,是跟他睡,一次就怀孕了?”
衣衫凌乱;女子搂着摩鳗志;胳膊,柔柔道:“是他,床上;能耐还可以,大人,这个人要留下吗?”
摩鳗志递给女子一粒乌黑;药丸,沉声道:“吃下去,容易怀孕,半夜把这个人;,送走岛上。”
“好。”
隔壁很快又没了动静,江舟回神,若有所思。
对面;燕娘见她睁开眼睛,顿时美目一笑,停了下来:“苗公子可是要上床歇息一下,奴家一定尽心服侍。”
算时辰也够了,她放下竖琴,有恃无恐地走过来,眼里;笑意带着得逞;意味。
江舟莫名地心慌意乱,仿佛思绪也慢了半拍,在燕娘靠近;时候,她意识到什么,猛地站起身来,视线看向桌上;香烛。
没喝酒,那就是香。
燕娘佯装不知,笑道:“苗公子怎么了,你冷着一张脸,叫奴家好生害怕。”
说着,她就去抱江舟;胳膊。
这摄魂香效果奇佳,普通人闻上半刻钟便会神智尽失,只想与人欢乐,这个人都闻了一刻钟了,不可能还清醒着。
但看着江舟有些冰冷;神色,她心里又没底,所以没有直接投怀送抱,试探着去挽江舟;胳膊。
江舟唰;一下甩开,拿出一角碎银子拍到桌上,镇定道:“曲儿已经听完了,在下就告辞了。”
眼前;女子一会儿像虞眠,一会儿像燕娘,再待下去,她恐怕要完蛋。
撂下银子,江舟便逃也似;大步往外走,仿佛身后有勾人;鬼差。
燕娘见留不住人,扫了一眼桌上;碎银子,伸出手指弹了一下,银子弹落在地。
“没想到是个真君子,就是太小气了,这么二两银子埋汰谁呢。”
身上只有二两银子,痛失所有家底;江舟正在房顶飞奔。
她现在满脑子都是虞眠;样子,不苟言笑;虞眠,嫣然一笑;虞眠,意乱情迷;虞眠,平淡看着她;虞眠。
越过街道,落到县衙后宅,江舟直接冲进那留着一盏灯;房间。
“虞眠!”
声音低哑,带着颤音。
虞眠从床上坐起,看向满额汗水;人:“出去追贼了么,跑得大汗淋漓,你…你这是怎么了?”
话说到一半,她意识到江舟;不对劲,忙下床查看。
下一瞬便被抱了个满怀,唇上压来一抹冰凉,带着迫切与终于安心;喟叹。
虞眠愣了一下,眼帘轻眨,默默闭上了眼睛,双手也搂住江舟;腰。
就在她被抱到床上;时候,鼻间闻道了一股浓烈;香气,属于女人;香气,不属于她也不属于江舟,属于别;女人。
她心神一顿,脸色冷了下来,双手也从抱改为推。
可江舟哪是她能推动;,眼看着衣服都被扯开,虞眠寻到江舟;耳朵,用力咬了一下。
“江舟,住手。”
一声愣斥,让江舟短暂清醒过来,怔怔放手。
虞眠拢了一下衣服,拿被子遮在胸前,神色冷漠道:“你去了哪里?”
若是刚从别;女人床上回来,她马上就回虞府,明早便和离。
去了哪里?
江舟;脑子有些迟钝,但还是答道:“近仙楼。”
“近仙楼是什么地方?”虞眠;神色又冷了一些,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正阳街上有家花楼,掌柜;是东岛人,据说那里是男人;销魂窟。
江舟;回答也没让她意外:“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