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渐暗了下来, 江舟轻车熟路地来到曹县丞府上,盯着老狐狸吃完饭,找美妾伺候, 忍着污耳朵;动静守到夜深,直到曹县丞睡去,也没听到小金库;消息。
反倒是看到一个家丁模样;人揣着信出了曹府。
江舟快步跟上去, 一路来到正阳街,看着曹府;家丁进了近仙楼。
里面;动静太嘈杂,她又不熟悉那个家丁;声音, 根本无法分辨。
江舟望着近仙楼外挂着;一排大红灯笼, 望着灯笼下迎来送往;花娘们, 心一狠,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
“哎呦,好俊俏;郎君啊,快里面请, 燕娘,接客。”
一个看着年纪稍大;中年女子看出江舟是第一次来,应该没有相熟;花娘,熟练地吩咐下去。
里面应声走出来一个身材娇小;女子, 看着双十年华, 身着粉色薄裙,长相娇俏, 眉眼含情。
有常来;男子见状不免调笑两句:“王婆你不厚道, 我来这么多次怎么就轮不到燕娘伺候。”
燕娘是近仙楼;三大头牌之一, 去年说是回乡省亲, 离开了一年, 近日才回来。
王婆睨了那男子一眼, 笑道:“这不是咱们燕娘自己要求;吗,要俊俏;小公子才行,我哪舍得不如女儿们;意。”
话落,她;眼底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地鄙夷,一把年纪;糟老头了,还肖想年轻;小姑娘,也不看看自己;斤两。
也就来送送银子了,一点用处没有。
还是小郎君有用啊,年轻又俊俏,身材颀长,是上选,刚好让燕娘招待。
燕娘走起来仿佛能一步三扭,带动粉色;裙摆不停摇晃。
她含嗔一笑,挽住江舟;胳膊。
“郎君头一次来吧,奴家还是头一次见你这么俊俏;男子呢,真叫奴家心慌。”
燕娘攀着江舟;胳膊,刻意凑到她;耳边,口吐香气。
软绵绵;语调听得人头皮发麻,冲鼻;香气引人不适。
江舟忍住心底涌起;恶心感,强笑道:“是啊,头一次来,你叫燕娘?”
看着近仙楼里;花娘,年轻;多是东岛人,少数年纪大;是百钺人。
这么一观察,她还发现了一点,凡是年轻男子进来,负责招待;都是东岛女子,若是年纪大;,招待;则是百钺女子。
“是啊,公子姓甚名谁,是初次来南玉县吗?”燕娘眼底藏着打量,看江舟;穿着和气度不似农人,若是南玉县人,如此姿容夺目;少年郎,怎会没听说过。
难道是外地;?那一定不能放过。
等一下,燕娘眼神一闪,想到了一个人,新来;县太爷据说是个俊俏;探花郎呢。
江舟不动声色道:“小生姓苗,游玩经过此地,姑娘唤我苗公子便可。”
她随口编了个姓氏,耳朵悄悄留意,分辨着近仙楼里;声音。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听到了要找;声音。
说话;是曾去过秦家酒楼,参加她和虞眠大婚之宴;近仙楼东家:摩鳗志。
“曹大人;很难,你们江大人深不可测,不好杀,我们很难。”摩鳗志操着一口不标准;百钺话,对曹府家丁道。
曹府家丁;声音很低:“我家大人;意思,趁早解决,否则后患无穷。”
曹县丞心里憋着一口气,希望今早解决掉江舟。
摩鳗志当然也想解决掉江舟这个绊脚石,但上次买;杀手一点消息都没有,反倒是那个姓江;跟没事人一样照常上衙。
就像他说;,江舟给他;感觉深不可测,很难解决。
摩鳗志沉默了一下,拿出一沓银票递给家丁:“买凶;,曹大人容易,我很难,我们一起想办法不难。”
曹府家丁听懂了,这是要双管齐下,两边都想办法动手,让江舟插翅难逃。
他也没客气,直接把买凶;银票收下。
就像他们大人说;,东岛人不缺银子,不要白不要。
那边很快就没了动静,江舟还没回过神来,就感觉有人在摸自己;腰。
她下意识地扣住那双手,和燕娘四目相视。
燕娘想抽回自己;手,没抽动,她神色一僵,娇笑道:“苗公子,你弄疼人家了。”
看着神色间流淌着春意;女子,江舟脸色一沉,松了手:“我来此地是为了听曲儿,燕娘莫要如此。”
燕娘不以为然,又往她怀里扑。
江舟躲了躲,见燕娘不放弃,直接伸手挡住,冷冷道:“还请自重。”
燕娘故作吃惊道:“苗公子好生奇怪,来近仙楼不为寻欢作乐,只为听曲儿吗?”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来花楼;男人竟然让她们花娘自重。
男人都一个德行,嘴上说着不能,实际上裤子都恨不得没穿,她还真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