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崔玉竹再次穿好衣服。让秦忠准备膳食。 秦忠一直候在殿外,听闻呼声,悬着的气总算落下。 昨夜殿内动静不小,他站在殿外隐隐约约都能听见,又传了两次热水。 两人是个什么情况,他一清二楚,就怕皇上一个不留神,又伤着陆大人。 一颗心始终悬着,从半夜等到天明,从天明又等到太阳即将落山。 终于等来动静,好在不是传太医。 吃食一直备着,不过半炷香就送到内殿。 崔玉竹没让人伺候,挥退伺候的人。 “厌食症还好吗?吃不下别强求,会适得其反。” “还好,”陆白把清粥推开,拿了米饭,“总归是要吃东西,不然饿死怎么办?” 崔玉竹:这话没毛病,可是,自己要表达的不是这个意思啊…… 他还没解释,就听陆白说:“而且,我们一会儿还得继续,没力气怎么能行。” “继续?”崔玉竹反应不及,本能回道,“继续什么?” 陆白停下吃食,抬眸看他,“当然是我如昨日那般主动啊……” 靠! 崔玉竹忍了半天,没忍住,“你就非得让自己死在榻上是吧!” “哪能啊……”陆白瞬间媚眼如丝,“阿竹轻一些,如昨日一样温柔,不就行了吗?” 崔玉竹深深吸气,想找个东西把那张嘴堵上,再这样下去,他怀疑自己迟早要气出病来,正常的精神离家出走,变得神志不清,把陆白毒哑了,找条链子锁起来。 待不下去了,崔玉竹几口扒完米饭,也没看陆白,匆匆拿了大氅披上,道:“我去御书房处理奏章,你累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落荒而逃。 陆白看着那背影,勾唇笑了,很快又淡下去。他看着手中的米饭,一阵恶心,嫌弃地扔在桌上,须臾,又端起来,几口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