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一惊。
“那天你把我关在祈家大门外,我一直等到凌晨,你都不出来让我进去。我一时生气,让人……”
声音虽然凄凉,却并无悔意。
“她本想害你,和祁峰勾结,以200两银子把你卖给那个大善人,心术不正,不杀她,她以后还会害别人。”
娇娇又问,“那个,祁峰呢?”
常宴看出来她眼里的担心,淡淡一笑,“放心,他也是我岳父,我不会杀他。只不过小小惩罚一下而已。那个老太婆中风了,也不知现在如何了。”
娇娇放心了,祁峰再怎么过分,也是她的生身之父。
随后她好奇地盯着常宴的眼睛,“怎么惩罚的?”
常宴点了点她的鼻尖,她现在好奇心强,不告诉她,她自然有法子打探清楚,不如告诉她,“阉了。”
娇娇:“……”
沉默半晌,娇娇终于开口,“他害我娘一生凄苦,最后惨死。罪有应得。”
常宴听出来她声音里的无奈和恼恨,只是叹了一口气,“好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今后的每一天都是你我的好日子,想这些人就是浪费我们的时间。哎哟,这是谁家的姑娘,这么好看,这么美,来,让小爷亲一下。”
娇娇:“……”
有这么逗人开心的吗?
娇娇拿出来一颗白色的小珠子,“常哥哥,这是避水珠,含在嘴里,想在水里待多久就待多久。”
她还要带着常宴去龙宫看父母呢。
常宴拿过来细看,“好,这是娇娇给为夫的信物?”
“嗯。那颗黑珍珠被我捏碎了,还你一颗。”
常宴轻笑,随即认真地看着她,额头贴着她,“乖,我就是你的,勿需信物。”
虽然说着这话,却把珠子小心塞进荷包里放好。
这人,虚伪。
娇娇偷笑。
两人相互依偎,任凭乌篷船在河面上飘摇。
娇娇玩了一天,靠着常宴睡着了。常宴就知道这就是个一秒睡,把她抱入船舱,盖好被子。
随后躺在她边,静静等着潜在不远处芦苇里的人过来。
白天的时候,那一波跟踪自己的人当中,两个人没工夫,两个人功夫还不错,都穿着平民的衣服,可是却都没打补丁,收拾得干净清爽,脚上的靴子也都是厚底的,价值不菲。并且靴子都是一个样式,这批人到底是谁?
遗老遗少?
拍花子团伙?
拍花子现在都这么富有,可以配置同样的服装靴子了?
在他大庆治下,还有人如此嚣张,他常宴必定要查明严惩。
北疆三道,西北庆云五道,滨海五道在大庆官府整治下,现在一片升平,没有折子说那里有人口失踪。江南五道也没有折子说有拍花子团伙。难道这里的官场如此嚣张,欺上瞒下?
娇娇动了动,常宴赶紧拍了拍她,“睡吧,好好睡一觉。”
那边的人终于下水了。
常宴闭上眼睛,好么,一共来了四个人。
他偷偷起身,躲在船舱角落往外面看。
四个黑影扒着船舷,一个指挥,“按计划行事。”
常宴听了这话,心想这果然是一个组织。
他等着那四个人上了船尾,打出去四块碎银子,那四人还没站稳,突然大腿疼痛,纷纷跪倒。
中计了。
这四人扭身就要跳入水中逃走,常宴已经操刀在手,飞身掠过,刀光之中,三人已经落入水中,血腥味随即传来,月光下可以看到那三人在水中飘走,鲜血还从背上咕咕涌出。
剩下的那个人吓呆了。
老天爷,这,这,这?
他立刻跪在船尾,“大爷,这位大爷,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关小人的事啊!饶了小人,小人家里还有八十老母啊……”
娇娇睡眼惺忪从船舱出来,“常哥哥,怎么回事儿?”
常宴恨那人把娇娇吵醒,一脚踩在那人后背上,“趴下。”
这才跟娇娇解释,“这些人白天就跟踪我们,现在有要用迷烟迷倒我们。你睡吧。我来处理。”
娇娇叹了口气,“都被吵醒了呢。”
那人头也不敢抬,只觉得这声音跟弹琴一样美妙动听,盼着这是个心软的女子,“夫人,夫人,小人只是奉命行事啊。”
面对坏人,娇娇可不是什么心软的女子。她没睡醒,还有起床气,跟着一脚踩在他脑袋上,“奉命?奉谁的命?”
那人下巴一下子磕在甲板上,疼得咬牙。
“还不说是不是?我让你点迷烟,我让你不学好。”
娇娇使劲一碾,那人下巴鲜血直流,“小人说,小人说。”
“你们团伙有多少人?窝点在何处?主使者姓甚名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