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到他感到这就是天荒地老的时候,太阳的第一缕日光柔和地从海面上升起来,温暖地笼罩着这片天地。他从孤舟中起身,跳到沙滩之上。
“娇娇,改日我再来看你。很多事都堆在一起,我要去处理掉。这边的海盗都清缴得差不多了,地主恶霸我也都收拾得干干净净,可以说是海清河宴。虽然比不上你当初治理的庆云道,不过也能说得上是百姓和乐了。你有时间了,想我了,就回来看看吧。”
常宴轻轻点了点瓷娃娃,把它塞入怀里,慢慢往回走。
战马就栓在远处的一片竹林之中,他听到了马儿鸣叫了一下。
他倒也不担心,现在这里没有歹人。
他倒是渴望出来几个歹人,让他厮杀一阵,去去火气。
他慢步上前,忽然竹林中马后走出来一个清理的人影,戴着洁白的面纱,遮住她的脸庞。
依稀可见这少女脖颈修长,身材窈窕,露在外面的一双手如同最嫩的白葱一般想让人握在手心呵护。
那女子身穿淡蓝色的衣裙,发髻上挂着金步摇,她上前一步,优雅大方地站在常宴身前。
常宴后退一步,低头不耐烦地开口,“让开。”
不知道这又是哪一家的女子听说自己在海边,过来和自己巧遇了。
这半年多来,此类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即便有女子被自己踹伤,可还是又那些不死心的人过来。
万一呢。
他可是将来的皇帝。
他现在满脸大胡子,消瘦憔悴的不像话,那些女子不过是看上了荣华富贵而已。
哪里像他的娇娇,那个表里都美如画的女子一样,看上的是他的灵魂。
谁料那女子淡淡一笑,白嫩的兰花指一弹,竟然弹出来一滴水珠溅在常宴脸上,嗓音低沉暗哑,“将军,听闻将军孤苦,小女子特来相伴。为何如此冷淡?”
“不知羞耻。”
常宴并不多言,要绕开那女子去牵战马。
一阵海风吹来,飘来女子身上一股暗香。
常宴握住战马缰绳的手僵住了。
他背对着少女,握紧缰绳,好像要把马儿的缰绳捏成粉末。
他身子僵直得如同一根竹竿一般,两眼发酸,垂头不语。另一只手毫无意识地抚摸战马的鬃毛。
他忽然想刮掉胡子,想换一套新衣袍和新靴子,想赶紧洗个澡,把发髻梳理好,再插上一根崭新的碧玉簪子。
他好想闻一闻身上,是不是有臭味儿,他也想不起来,自己有几天没用香胰子洗澡泡脚了。
还有怀里的瓷娃娃,也半年多没给它洗澡了。
可是他一动都不敢动,就连呼吸都放得轻微。
生怕吓跑了身后的少女。
那少女见常宴不言不语,竟然一手搭在常宴肩头,轻轻一笑,“小女子见常将军在海边独自看这新日,又思将军护佑这一方百姓,特来相谢。”
常宴勉强压住心中翻滚的巨浪,粗糙的大手往衣袍上面使劲擦了擦,这才握住肩头那只白嫩的青葱嫩手,“哦,不知姑娘如何替天下百姓谢本将军?”
常宴背对着少女,亲了亲少女的白嫩嫩的手背。
他没看到,少女气得咬碎了牙齿,突然一笑。
“常将军,早就听闻常将军曾经拒无数女子于千里之外,听说是个痴情种子。小女子深为感动,特来相伴而已。不如今日……”
常宴转过身来,依旧握住人家的手不放,不仅如此,还抚摸人家的皓腕,垂下满是胡子的脸,幽深的眼睛锁住少女的身形,贪婪地看个不停,“不如”,他嗓音已然嘶哑得不像样,“不如姑娘自荐枕席,和本将军春风一度,以此慰藉本将军的相思之苦。”
少女看着他逼近的脸颊,他的脸颊如此消瘦,往日里清俊的脸只能看到鼻子以上,眉毛斜挑,眼神中似有深海,看不见底。
她怒道:“你,你个登徒子,什么痴情种子,原来都是骗人的。”
一拳打来。
常宴另一手接住她的粉拳,又是一吻,“是姑娘说的特来想谢。本将军不过是想一夜春风,解一解相思而死。姑娘为何生气?莫非是来捉弄本将军?本将军的妻子贪玩,到现在还不回来?我难道不能气一气她,催一催她来见我?”
“切让我看看,姑娘的尊容!”
说完,一把来掀少女的面纱。
少女大惊,身子往后一仰,“登徒子,看我不…不揍你。”
常宴一把揽住她柔嫩的腰肢,大手一握,贪婪抚摸姑娘曼妙的线条。
“我带姑娘回家,人生苦短,譬如朝露。今日不尽欢,本将军必定不放姑娘下床。”
那少女听了这话,脸色通红,看见常宴的脸欺压过来,赶紧用手遮住脸庞。常宴不管不顾,亲到她的手背。
她还想试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