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果园外面,宴黛一手托着腮帮子。 “要是以后不需要打水,水就能自己流出来该多好啊,打水好累的。” 哥哥每次从井里打水,填满水缸得来回七八次,宴黛看得都心疼。 宴鸣宠溺一笑,“等咱们这果园赚钱了,给村里安装自来水。” 宴黛灵动水眸缓缓瞪大,“什么是自来水?” 宴鸣笑着解释,“自来水管,有一个开头,拧开以后,就会有干净的水哗哗流出来。” 今年是1960年,一些城市里的自来水系统开始完善,但是他们这种偏远的山村,因为太过贫穷,想要完善这个系统,可能还得等个十几年。 既然他重生过来,为了给妹妹和奶奶一个舒适的生活环境,肯定要带动整个村子富裕起来。 自来水,必须早早的安排上! 宴黛一脸期待,“真的有吗?好神奇!以后哥哥你就不用那么辛辛苦苦从井里舀水了。” 所以,想要自来水,只是因为不想他辛苦舀水? 真是可人的妹妹。 等到宴鸣吃完饭,宴黛把篮子跨在胳膊肘往回走。 路上,村里几个婶婶拉着她一起坐在院子树底下喝茶。 这茶叶说是南边一个亲戚寄过来的,寄了一大包,送人以后手里还剩下很多。 她们这些粗人可不会喝茶,就是坐在一块聊八卦。 一个婶婶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听说了没,杨涵蕾的那个对象其实是孔言。” 听到这个开场,宴黛就明白了,为什么这些婶婶一定要拉她过来。 另一人用胳膊肘撞了撞宴黛。 “小黛,听说那个孔言以前还对外说跟你处过对象?” 宴黛使劲摇头,“没有这回事,这都是孔言自己传的谣言。” 也正是因为这些婶婶们都相信是谣言,才能这么大大方方的拉了宴黛过来一起八卦。 否则,她们就只会在宴黛不知道的时候八卦。 “啧啧,我就怀疑,这个杨涵蕾和孔言早就勾搭在一块了,他俩还想搞坏咱们小黛的名声,是想要捞宴家财产嘞。” 宴黛默默从篮子里掏出一大堆瓜子。 “婶婶们,吃瓜子。” 当然,这些瓜子都是超市系统里的,假装从篮子里拿出来而已。 这年头,一斤带咸味的瓜子能值个三五分钱,她们这些乡下人可不舍得花钱买。 一看宴黛如此出手阔绰,几人说得更来劲。 “就说嘛,咱小黛是啥人,咋可能看上孔言那身上没有二两肉的小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 “这年头啊,要么有力气,要么有脑子,你瞧瞧人家宴鸣,就是有脑子那一档,这头脑多灵活啊,这果树养得多好。” “就是……” 不是在八卦么,怎么忽然画风变了? 宴黛,“……婶婶们,我就说最近咋没见着杨涵蕾,她最近在哪儿?” 婶婶们美滋滋磕着瓜子,这才回归正题。 “心虚了呗,不管他俩以前有没有处过对象,现在人家孔言都结婚了,她还跟人家不清不楚的,啧啧……” “之前还哭得特别惨,说自己也不知道人家结婚了,说自己被骗了……啧啧,全都是瞎话。” “我当时还信了来着,还真以为是她遇到了坏人,没想到……” 杨涵蕾之前就被传过,她做人家的小。 她当时解释了,说自己不知道对方已经结婚,她们身为女人,虽然觉得杨涵蕾不检点,但好歹也是有点同情的。 结果,那个男的是孔言? 孔言当时结婚的时候,消息可是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杨涵蕾咋可能不知道? 这次,杨涵蕾的谎言是彻底被戳穿了。 “这个女人,嘴里就没一句实话。” “哈哈,她好像已经有好几天没上工了,肯定是嫌丢人,不敢出来。” 宴黛这才了然。 奶奶还真的让人把消息彻底传了出去。 孔言和杨涵蕾的事情,村里没人知道,就连知青点里也没人知道。 这段地下恋情被曝光,着实惊掉了不少人的下巴。 不过,宴黛并不关心杨涵蕾的事情。 她的作息一如往常。 她不用上工,早餐哥哥做饭,晚餐奶奶做饭,她就中午做一顿饭,然后给奶奶和哥哥送过去,其他时间都可以自由安排。 当天下午,她跟着村长媳妇学织毛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