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轩怒道:“岂有此理,她们好大的胆子。”
秦老夫人凌厉地看了他一眼,“陆太师怎就如此确定我们寻错人?”
陆景笑了笑,“老夫人若不信,可以派人到南边套套赵齐的话。”他前些日子从赵家的老人处得了一副画,画像中的女子与欣姐儿有七八分像,是赵灵的外婆。
再一想郭氏对欣姐儿说的话,一切也都说得通了。
按理说,秦念就应是梁家被换走的女儿,可她又长得有几分像秦家人,这里面的问题他现在也还未知。
陆景虽与老三不对付,可人品却是毋庸置疑的,又见他如此肯定,秦老夫人心中了然,他们应是被人瞒骗了。
“陆太师既不愿说出我孙女的下落,那不知来府上到底是为何?”
“她是赵灵拼死所生,我秦家必将爱她护她,还望陆太师给老朽一个面子,让我孙女早日归家认祖归宗。”
陆景莞尔一笑,“我也想她早日与秦家相认,但秦府的护卫能力却实在让人担忧。”
“眼下李峋既怀疑秦念是当年险里逃生的婴儿,又怀疑赵婉,同时还在临安县留了人手。”
他定定地看向秦轩,“而他去临安还是你们给引过去的。”
秦轩略微一想,沉声道:“原来在临安县暗中扫尾的是你。”难怪他查那么久也查不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秦老夫人道:“如此,我立即让临安县的人退回来。”
“若是老夫人相信我,还望老夫人把赵婉推出去,当个挡箭牌。”秦念不管真正的身份是谁,但总归是在老夫人跟前长大的,祖孙情意定不浅。
秦老夫人一愣,点了点头,“好,我明日就让人告知外面赵婉才是秦府的嫡小姐。”
上府拜访的目的已经达到,陆景贴心告别,让两人有时间安排其他事宜。
秦轩送人到门口,再三思量问道:“不知陆太师可知李峋为何只盯着我小妹,一定要伤她。”他也是秦家之子,虽有功夫在身,但也不是完全无法下手。
陆景微微一顿,“当年他要辱你娘,你娘伤了他的子孙根,现在只要知道那孩子还活着他就恨得牙痒痒。”
秦轩微微一怔,“多谢。”
陆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会帮你们护好她的。”虽不喜欢秦三,但三个孩子都留着灵儿的血,他总会忍不住多关照几分。
马车缓缓驶离秦府,陆景按了按眉心,“梁家现在如何?”
杨氏毫无征兆的昏迷,各大医馆的坐堂大夫都素手无策,欣姐儿才找上门来求他帮忙请宫里的太医。
可两日过去,杨氏只昏迷的说着些胡话,却怎么也唤不醒。
想到这事的怪异,他心中不安,恐李峋找上门,这才急急上了秦府来。
陆一道:“梁家仍未传来杨氏醒来的消息。”
“你让人再过去看看,可还需要其他帮助。”
梁家,玥姐儿接过欣姐儿的水盆,绞湿了帕子轻轻地给杨氏擦洗着额间、脖颈的汗及眼角的泪。
“娘,好些没?”
玥姐儿道:“现在安睡了,刚因是又梦寐了,喃喃自语了好一阵。”
欣姐儿把杨氏扶起,褪了衣衫,玥姐儿帮杨氏擦了个身,两人一起给杨氏换了一套干净的衣衫。
杨氏午睡期间突发高烧便一直未醒来,昏睡两日,两日未进食,本就不胖的两颊已凹陷,身上还老是冷汗连连,口中也时不时地念叨着“救我儿,快救我儿。”,可人推她唤她,她又始终未醒来。
杨氏噩梦缠身,欣姐儿担心她是突感厄运,这几天就把梁家人都据在家里,家里有暗卫守着,总归是要比外头安全的。
她长叹一声,“也不知娘到底是梦见了什么,竟然一睡不起。”她可以挣钱,可对病痛却全无办法。
玥姐儿沉默片刻道:“我觉得应是在外的妹妹出事了,母子连心,她该是感应到了什么。”她们几个现在都在家安然无恙,在外的也只有那个从未谋过面的妹妹。
欣姐儿点点头,思索片刻,出屋问了太医几句。
太医也只道此病怪异,只能听天由命,便备着行诊箱离开了。
梁二在一旁听了心里烦躁,走到后院又听猪哼哼的拱门声,心里更是焦躁。
走过去就在猪圈门上踹了两脚,“吃,吃,就知道吃。”妻子莫名昏睡,家里人都未此焦头烂额,哪还有什么心思照顾这两头畜牲。
想起太医说的话,他一高大的汉子倏然蹲在猪圈门前,双手捂脸压着声低泣了起来。
佑哥儿担忧,追来看到此一幕,鼻子发酸,放轻脚步走到梁二跟前,沉默好一会道:“爹爹。”
梁二捂脸缓了缓,呵道:“杵在这干嘛,没看猪饿了,去扯两把红薯藤过来。”
“哦。”
老中医没办法,欣姐儿病急乱投医,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