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二人情深似海,又得父母首肯,成婚在望,却横遭祸事,帅节镇之子偶见娇娘,倾倒于她的美貌,以权势相迫,逼着王家同意了婚事,申纯日渐消沉,娇娘肝肠寸断,而婚期将至,又将如何?”
云乐舒光听着这寥寥数段前言,已经心痛难忍,那申纯与娇娘拥炉时节,对花前,把盟言共设,如何情深,如何爱重,兜兜转转,几经曲折,只差临门一步便可缔结良缘,永结为好,偏偏来了个权豪势要之人,强抢了这门亲事,实在可叹可悲可怜可恨。
云乐舒目不转睛地看着说书堂中的甄娘子,听她把后文娓娓道来,仿佛身临其境,心沉千斤。
她听得入迷,殷切地期盼着申纯与娇娘能有一个圆满收尾。
“床头相对病多娇,瘦影棱生骨半销,奴婢飞红眼见小姐情思悠悠,欢喜时少,愁闷时多,害病深沉,芳容尽改,幽艳都消,梦里如啼,醒时成醉,直叹可怜......飞红道‘小姐多才多貌,更是多情,一见申生,便以终身相托。自奶奶去世之后,我在老爷跟前强捏成婚,不料又为帅家所夺,悔却前言,小姐因而抱恨,病渐伶仃’,老仆道,‘小姐病势沉重,怎生得好?’飞红因听小姐眠思梦语,只要一见申生,便生了要在婚期前暗暗撮合娇娘、申纯一见的心思,以了二人余愿。”
“于是申生夤夜买舟,私奔前来,约娇娘于舟中悄地一会。娇娘香肌瘦怯,拖着病体赴约,申生满心苍凉,堆了相思无数,二人终于相见——”
云乐舒眼睛里滚落两行泪,晶莹滚烫。
她听着申生娇娘,恍惚中只觉那是她与云浈,申生娇娘好不容易得以相见,那他们呢?
“申生见了娇娘,只见她腰肢怯,剩得翠裙儿刚三褶,较比黄花更瘦些,顿时满目热泪,只道‘别来几时,怎病已到这等了?’娇娘恸哭‘申郎,我和你分离一月,恰胜过数年隔别。命闪残灯,待随着风儿便灭。伤情切,觑着这满川上下飘红叶,不似我和你,恁相看眼内血。妾与郎相见,便以此身许之于郎,不料今日竟不能如愿也。’二人嗟叹,一切缘也,却不肯屈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