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冉方却没有说话,眼神直直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廉良才。 片刻后,他才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之色,看得人心头发寒。 “廉大人,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 “这咸阳城中的事务,当由咸阳令负责,与本官有何干系?” “至于你刚才的那些话,本官并不会放在心上,就因为你没有证据的污蔑,本官就要为难于你?” “这不过是你的臆测,本官不是那等小肚鸡肠之人。” “好了,廉大人起来回去吧,此事本官也帮不了你。” 这话里虽说没有责备之意,可也明显表现出了冉方的不满。 冉方说完,曹阳云立刻走上前,示意廉良才他们可以离开了。 “廉大人,请吧。” 本来就觉得亏欠于冉方的齐曹,此刻脸上的表情也出现了尴尬之色。 他连忙开口解释:“指挥使请息怒,我家大人确实真心诚意来寻求帮助的。” “为了这咸阳城中的事情,这几日大人夜不能寐,请指挥使看在我家大人一片赤诚之心的份上,不要计较他的一时口无遮拦。” 本来因为冉方被冤枉,曹阳云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刚才廉良才那话中的嘲讽之意,他更是听得真真切切,心中对这主仆俩就更生气了。 现在自己家的大人已经让他们离开了,却还要跪在这里,求得一个肯定的答案。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根本就是逼迫嘛! 既然如此,那他肯定是要站在冉方这边的。 “你这人说话好没道理。” “廉大人勤政爱民,难道指挥使大人就是贪官蠹役吗?!” “那流光阁是指挥使开的铺子,就是为了给军中供给的,到了你们的嘴里怎么就成了贪官污吏了?!” “为了这些事情,我家大人也日日废寝忘食!” “真是寒了我家大人的心!” “当初你来求我家大人的时候,说廉大人是如何的优秀,如今却又说我家大人的不是,真是可笑至极!” 这话成功地让齐曹低下了头,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冉方。 还有廉良才,也震惊地看着冉方。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冉方竟然能做出那等神奇之物,还开了流光阁那么金碧辉煌的铺子。 不过,他转念又一想,这咸阳城中怕是只有冉方才有这等魄力了。 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言辞凿凿的话语,他的双颊顿时成了通红之色。 只能抬起头,尴尬地看着冉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 看到这一幕,曹阳云的脸色才露出了满意之色。 他瞥了冉方一眼,再次挺直了腰背,恭敬地说道:“廉大人,请吧。” “指挥使还有其他的事情做,就不招待廉大人了。” 本来就羞愧难当的廉良才,此刻也不好意思再留下了。 他站起来,朝着冉方施礼,便转身离开了。 看他离开的背影,曹阳云撇撇嘴角,心中有些愤愤不平。 “大人,这廉大人还真有意思。” “说是来求人的,可那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在威胁大人一样。” “想当初那齐曹来求大人的时候,我也见过几次的,想不到竟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冉方倒不是很在意,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至于齐曹说的那些话,他倒是也能理解。 “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谁都能理解。” “这几日注意点咸阳城的动静,尤其是訾俊良的动向,还有朝中官员谁与来参加科举的人甚是亲密,都要盯紧一些。” “若是人手不够,你可以再雇些人,或者买些奴隶,但是要确保他们的忠诚,绝不能背叛亲军都尉府!” “否则,以死罪论处!” 现在流光阁的生意如日中天,除去基本的开销之外,其余的盈余都落入了冉方的口袋里。 所以,冉方如今的身价倒是要比顾家还高一些。 买一些奴隶,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事儿。 可这事儿落在曹阳云的耳中,就不是这么简单的事情了。 买回的奴隶,卖身契都在冉方手里,那这些人就不属于亲军都尉府了,而是属于冉方的私兵。 若是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