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阳云听着这些话,实在是有些不太明白。 那几日也有人前来,见到这些玻璃总是问得十分详细,甚至有人想要询问这玻璃的做法。 不过,他只告诉哪里能买,价格多少,至于其他的一言不发。 像是廉良才这种听完他说话,直接转身就离开的人,倒是第一次见。 还有那言语中,竟然有对冉方的不敬,这他如何忍得?! 他上前拦住了要离开的廉良才,眼神中满是愤恨。 “大人,你这是何意?!” “不论你身居何职,也不能如此污蔑指挥使大人!” 可能没想到这曹阳云如此猖狂,都被他看破了“真相”,竟然也敢把他拦下来,还真是胆大包天! 看着曹阳云的表情,本来就十分失望又生气的廉良才,便也停下了脚步。 “既然你问了,那就不要怪我话不留情了!” 听他这话,齐曹就知道要坏事儿了。 他连忙上前,准备拦住自己家大人要说出口的话,结果却被廉良才瞪了回去。 没有人拦着,廉良才接着说道:“如今这咸阳城中谁人不知流光阁?” “那流光阁里东西的价格,又有哪一个是普通人能够买得起的?” “这玻璃如此神奇,还能镶嵌在窗户上,那价格又岂会低廉?” “刚刚上任的指挥使,竟然能够得到这么多的玻璃,其中的内涵还需本官言明吗?!” 这些话掷地有声,在寂静的咸阳狱中格外地刺耳。 就连曹阳云也一时愣住了,他竟没有明白廉良才这话中的含意。 好像,却又能明白几分。 片刻后,他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在质疑我家指挥使?” “以为他的这些玻璃,是靠贪污得来的?” 不等廉良才的回答,曹阳云仰起头便开始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想不到堂堂咸阳令,竟如此搞笑!” “那玻璃若是我家大人想要,自然是要多少有多少,何须去贪污啊!” 笑着,他的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站在那里的廉良才主仆,愣在了原地,不明白曹阳云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何事如此开心?” 突然,一个声音在咸阳狱外响起。 曹阳云的笑声也戛然而止,眼神惊喜地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立刻上前,恭敬地朝着来人施礼,“参见指挥使。” 冉方点点头,接着又沉声问了一句:“因何发笑?” 这一次,曹阳云不敢耽误,把刚才发生的一切都告诉了冉方。 还有廉良才的猜疑,也一字不落地说了。 虽然廉良才很是淡定,可他身边的齐曹却有些紧张。 毕竟当初是他求到冉方面前,让冉方寻一法子救他家大人一命的。 可是现在,却当着冉方的面说人家贪污,这让他如何好意思在冉方面前说话? 他想要开口解释,却又碍于廉良才在此,只好低着头站在那里。 听完,冉方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扫视了一眼站得笔直的廉良才,又看了一眼低着头装鹌鹑的齐曹。 “原来如此。” “咸阳令既然寻本官有事,那便在屋里说吧。”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质问,只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朝前走去。 齐曹暗地里拉了拉廉良才的袖口,眼神恳切他不要太直言不讳,毕竟冉方也曾有恩于他。 可惜被廉良才无视了。 冉方没有看到他们身后的动作,直直地走进了房间,坐在了椅子上。 等到廉良才进来,就看到冉方坐在那里,浑身的气质与之前在牢中完全不一样。 一时间,他竟然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参见指挥使。” “坐吧。” 冉方指了指旁边的椅子,示意他有话坐下说,丝毫没有要计较刚才他那无礼的行为。 顺着他的手指,廉良才看到了旁边的椅子。 此物他在城中也听说过,也是流光阁的东西,而且是扶苏公子家中还买了几个,价格甚是昂贵。 不过平时坐起来,倒是比之前的要舒服不少,听说不少达官贵人都买了些回去。 他没有坐过,只是路过流光阁时远远看过一眼,不过比起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