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宁愣了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蒋君泽跟她的订亲,不管是前世还是现在,都没什么好结局,而且,蒋君泽喜欢的也不是她。
沈宜宁思索了一下,清亮的眸子看着蒋晓曼:“这话其实你不用问我,我跟蒋君泽一早就不会有结果,他喜欢的不是我,我喜欢的不是他。”
“啊?宜宁,那你是真不想跟我弟结婚了?”蒋晓曼急了,担心沈宜宁不想嫁给他弟。
蒋君泽喜欢不喜欢,蒋晓曼觉得没关系,沈宜宁是个好女孩儿,她已经获得了蒋家认可,蒋晓曼一直担心沈宜宁是因为弟弟的态度不明,才生了不一样的心思,蒋晓曼会很难受的。
她和父亲,可是一直盼着两人结婚,这亲事儿是双方面订的。蒋晓曼知道父亲的脾性,蒋大为一定早把沈宜宁当成自家人了。
蒋君泽要是敢不娶沈宜宁,蒋大为一定会打断他的腿。
蒋晓曼当即说道:“我弟他敢做对不起你的事儿,我爸一定会打断他的腿,你放心,我也会站在你这边。”
“不是的,我跟蒋君泽是有缘无分。”
沈宜宁苦笑,也不能直接说蒋君泽不是个东西,自己不喜欢人渣
,她还是挺喜欢蒋晓曼这个姐姐的,于是她只能委婉提醒。
“不会的,我弟他就是年轻,脑子糊涂,我会好好劝他的。宜宁,我可是盼望着你做我弟妹呢。”蒋晓曼用期翼的目光注视着沈宜宁。
沈宜宁忽然说不出来除了伤害到蒋晓曼之外,什么作用都不会有。
长叹一口气,沈宜宁只能敷衍了几句:“馄饨快凉了,赶紧吃吧。”
跟蒋晓曼吃完饭,沈宜宁又同她聊了一会儿,两人这才分开。
刚回到家里,电话铃声就响起。
沈宜宁顺手接听。
“喂。”
“宜宁。”
电话那头传来低沉的男声,轻缓却又沉稳有力。
沈宜宁一下子听出来,握住电话的手都紧了紧,好容易压住激动,沈宜宁问:“你到那边了?找到地方没?”
“找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好像人是在野外,有虫鸣声若有若无。
“你找到那本书了没有?”沈宜宁一直在记挂这事儿。
可惜,那边信号似乎不好,傅蔚霆说了什么,沈宜宁没听清楚,那边信号就断了。
“喂?喂?”
电话筒里传来嘟
嘟的忙音,沈宜宁握住正犹豫要不要打回去,可是转念一想,现在都是座机电话,她们的老屋是豆县很偏僻的一个村子,傅蔚霆打过来,肯定是借了村口唯一一部电话打的。
就算打过去未必能接通。
试了一下,果然如此。没办法,沈宜宁放下电话,回了房间。
然而,沈宜宁前脚一走,后脚一个身影出现,沈舒婷走到电话旁,拿起话筒贴在耳朵边,按了重播按钮,看着座机上显示的数字,她默默记在了心里。
沈宜宁猜得不错,傅蔚霆确实是借村口唯一的一部电话打的。只不过,信号不好,没说几句就挂了。
“你可以明天再打一下试试,这里太偏了。”村长说,还热情要留傅蔚霆住。
傅蔚霆也确实没地方住,他到豆县的时候,已经下午三四点,按照村民的指引,终于找到村头一所荒废的山坡旁的土屋,那是沈家以前的老家,泥胚打的砖垒成的,经过这些年岁的荒芜,早就破烂得不行。外面的木板门轻轻一推就倒了,砸起一阵泥灰扑腾起雾,直往人脸上扑。
屋里更落魄,蛛网横结,除了一些破家具,破木板,别的什么都没有。
傅
蔚霆找了许久,才在沈宜宁描写的地砖体挺繁琐,应该是篆体。
傅蔚霆小心收好,拿着东西便去了村长家,给沈宜宁打去了一个电话。
傅蔚霆准备明天就回去,村长跟他也算熟人,以前傅蔚霆跟随部队下乡,曾经在村里住过,这个老头对他还是有印象的。
老村长特意准备了一桌子菜招待傅蔚霆,闲话时他捻着花白的胡子说起这些年的发展,不住唏嘘:“村子马上就要拆了,住了一辈子的窝,居然临了要拆了,多少有些舍不得。不过也只有我们这把老骨头念着,那些年轻人,对这个村子没什么感情,拆了就拆了。听说有钱,最近村镇里下来不少的人,都是从这个村子出去的,现在回来,分了地款,又要各奔东西。”
村长喝了口白酒,老脸上难掩惆怅:“唉,其实拆了有什么好,到时候连家都没有了。”
村长其实不想村子被拆,可是政府的决策,他一个平头老百姓,除了遵从没有说不的权利。村里也有不少的人不想拆迁,可是,大家都为了自己的利益,都不想第一个出头。
傅蔚霆听着,心里一动:“那沈家有没有人回来?”
老村长砸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