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沈宜宁会有所反应,高兴得感激涕零。
没成想,沈宜宁着实被这声姐叫得起了身鸡皮疙瘩,赶紧摆手道:“你别乱叫,叫得我怪肉麻的。有事说事儿,就这原因是不是?”
一边说,沈宜宁拿过盒子看了俩眼,跟丢垃圾一样丢了:“什么玩意儿,我不喜欢,不好意思。”
好在沈舒婷眼疾手快,一把抱住盒子,盒子幸免于难没有掉在脏兮兮的地面弄脏。
自己当宝贝,沈宜宁竟然当垃圾。
一股火焰在心里腾腾燃烧,沈舒婷太阳穴一阵急跳,差点儿要咬到自己舌头,努力压下心里的气,维持住笑容:“你不喜欢那以后叫大伯给你买别的东西,姐,我们都是一脉亲情的家人,一家人哪有隔夜仇是不是?就算大伯做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别放在心里。好姐姐,跟我回去吧好不好?”
沈舒婷软磨硬泡,只盼望能把沈宜宁说回心转意,自己好回去交差。
谁知,沈宜宁突然看了看天,把手搭在眉山作瞭望状,好像天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看得她移不开眼睛,沈舒婷喊了几声,沈宜宁都没反应。
沈舒婷心里古怪,也跟着抬头看,只见白云蓝天,万里无云的。沈舒婷看了又看,忍不住,嘀咕
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天上啥也没有看魂呢?
“这天要下雨吗?”沈宜宁忽然问了句。
沈舒婷一时没反应过来,随口说:“今天没有啊,天气预报没说有雨啊?”
“哦”沈宜宁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沈舒婷:“你说你来干嘛?”
“大伯叫你回家,别在外面了。”沈舒婷微笑,实在懒得再说那些弯弯绕绕,她表情都有些僵硬,还得死撑。
沈宜宁好像才反应过来一样一拍掌:“让我回家啊?”
……
额头青筋隐隐狂跳,沈舒婷感觉自己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沈宜宁还嫌气死人不偿命,指着天说:“想我回去?可以,这天下雨,太阳从西边我就回去!”
沈舒婷差点儿被气死:“沈宜宁,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沈宜宁冷冷一笑,直接说:“别跟我来这套,你跟大伯说,我不去了,表哥那么大的人了,还过什么生日,搞那些洋玩意儿干嘛,别再给人家告我们一个铺张浪费搞资本主义的罪名。拜拜,不送!”
说完,不等沈舒婷反应,砰地关上门。
沈舒婷刚到嘴边的话,没来得及说,就被关在了门外,看着沈宜宁这油盐不进的态度,气得差点儿没把手里
的盒子给砸了。
真是狗坐轿子,不识抬举!
被吃了闭门羹的沈舒婷哪还想再留在这里,气呼呼地冲了出去。因为走得太急,拐角处差点跟人撞到一起,沈舒婷正在气头上,闷头冲了出去,徒留那人皱着眉头看着沈舒婷远去的背影,脸上神情若有所思。
“咚咚——”
沈宜宁的门又被敲响。
“没完了?”
沈宜宁一把拉开门,正准备进入战斗模式,一见门口站着是一脸讶异的傅蔚霆,到嘴的话紧急刹车,尴尬说:“傅,傅厂长,你怎么来了?”
傅蔚霆挑挑眉,目光在沈宜宁脸上扫过,忽然明白了什么,问道:“沈舒婷刚刚来找过你?”
想来应该是俩人碰上了。沈宜宁点点头,侧身让傅蔚霆先进屋:“说来话长。”
傅蔚霆走进屋子,随意拉了凳子坐下,视线一直跟随着沈宜宁的身影。沈宜宁为傅蔚霆倒了杯水,也坐到桌子边上,并不打算隐瞒,将刚才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重林忽然这么关心我,我觉得其中肯定有诈。”沈宜宁撇撇嘴。
傅蔚霆静静听着,淡淡说:“不用觉得,你猜对了。”
“嗯?你知道内情?”沈宜宁盯着傅蔚霆。
傅蔚霆嘴角翘了翘,硬朗的眉眼因为这丝
笑柔和下来:“最近你没去厂里上班,所以你不清楚很正常。厂里最近因为你跟霍云霄的事儿,弄得人尽皆知。沈重林在外面还是很重视风评的,他不想败坏自己的名声,当然要接你回去。”
沈宜宁了然:“怪不得沈舒婷低声下气求我回去,哼,黄鼠狼给鸡拜年,我就知道。还想让我回那狼窝,我是傻子吗?”
傅蔚霆看着沈宜宁的神情,有些想不明白,问她:“你对你大伯一点亲情都没有吗?”
沈重林说来说去,好歹是沈宜宁最亲的人,傅蔚霆想不明白一笔写不出来两个沈,可怎么沈家关系会这么紧张。
沈宜宁当然不会告诉傅蔚霆自己重活一世的秘密,也必定不能说沈重林将来会做多少为了利益抛弃亲情的恶心事儿,因为沈宜宁有两层顾虑。
第一,现在沈宜宁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傻白甜,只会被人当棋子用。所以当初发生过的事,重来一次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