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出去玩,你怎么没答应啊。”
董含韵瞥了他一眼,“你不去我去干什么,过年不是要去首都吗,到时候再看也一样。”
“可是,你不觉得每天干农活太苦了吗?你看小晚、逢冬还有明夏,他们都是大学生,都不需要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整日的干农活,不会觉得……”
孟延春沉默了一刻,才继续道:“跟着我,让你受委屈了——唔”
孟延春话还没说完,就被董含韵狠狠打了一巴掌,“你今天怎么样,被魇住了,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胡话呢。”
孟延春顿住,将董含韵紧紧抱在怀里,瓮声瓮气地说道:“对不起媳妇,我就是有些难受。”
董含韵叹了一口气,抱住孟延春毛茸茸的脑袋,在他头皮上轻微地按摩:“自从嫁给你
() ,我从没后悔过。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跟着当官的做娘子,跟着杀猪的翻肠子,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就是什么样的人。”
孟延春在媳妇脖颈边摩挲了一阵,才把今日的困惑告诉了董含韵。
董含韵默默听着。
孟家四兄妹里面,就数老大孟延春的性子最至纯至善,他也是四人中对清河村感情最深的人。也是因为这样性格,他对于清河村的每个人都带着一份莫名其妙的责任,看到自家情况好,而一起长大的同伴却依旧过着曾经的苦日子,他的心里会有愧疚感。
作为孟延春的枕边人,董含韵知道他为什
么产生这份愧疚。
“所以,你打算做什么?或者说,你能做什么呢?”
孟延春一下子噎住。
埋在董含韵怀里半天没吭声,董含韵没催他,许久之后,孟延春抬起头,看着她认真地说道:“我想,我想为大家做点什么,这知道这种差距没法改变,但是我想让这种差距小一点,再小一点。”
“你打算带着村里人挣钱。”董含韵一针见血。
孟延春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他发现,除了带大家致富,似乎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总不能他给大家发钱吧,虽然孟家有些家底,但只要孟家还有明白人,就不会让孟延春这样做。
当然,孟延春也没这样想过,家里的钱是父母和孟奶奶留给他的,但不是他自己挣的,孟延春才不会拿着长辈的钱去干这种“善”事。
董含韵拍拍男人的背,“行了,先睡吧,这事得从长计议,回头去了首都,你跟小晚他们好好思量思量。”
孟延春点点头。
这事很重要,必须要和老二他们一起合计合计,不然单靠他,想要真正做出点什么,想都不用想,肯定很困难。
只不过,这一夜孟延春依旧没能成功入眠,满脑子都是各种点子。
到天亮的时候,他脑子里总算琢磨点东西出来了。过年前的这段时间里,孟延春一直在山里城里跑来跑去,董含韵大致猜出他在干什么,但是她什么都没问,默默操持好家里的事,没让孟延春分心。
到了年末,孟延春一家赶到首都的时候,孟晚秋等人才知道孟延春准备干什么。
“卖咱们山里的东西,我都在城里调查过了,那些什么泥鳅、黄鳝,山里的菌子、蕨菜山货什么的,城里都看不到,稍微有一些,都卖的很贵。这些东西,咱们不是漫山遍野都是吗?”
说起最近查到的信息,孟延春激动得脸都红了,手舞足蹈地给大伙儿说着他的计划。
大家都很认真地听着孟延春的说。
等孟延春说完,看大家一脸严肃,心不由得咯噔了一下,“怎么,你们觉得不行吗?”
孟晚秋连忙摇头,“不是的大哥,没问题,大哥计划很好。”
孟明夏拍拍孟延春的肩膀,赞叹道:“可以啊大哥,没想到你会有这样的想法,当弟弟的羞愧啊。”
孟逢冬也是满
口赞叹;“大哥,你怎么想到这些问题的,内容很全面,想法也很好。你放心大胆去干吧,有什么事我们在你背后担着。”
裴行之笑了笑,对孟延春说道:“大哥,你是怎么冒出这个注意的,真的很棒。如今政策开放,城市比农村先一步接受的新消息,有资本也更放得开,长此以往,以后的贫富差距会越来越大,这是不可避免的矛盾。大哥有带着乡亲们一起致富的想法,真的很有魄力。”
大家一圈彩虹屁下来,把孟延春弄得满脸通红,“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厉害,这就是我的一个普通想法而已,你们随随便便都能想出来,别吹捧我了,快帮帮想想还有没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
年轻人待在一堆,长辈们在另一边说话,孟延春声音不低,自然传进了他们耳中。
听到大儿子的话,孟爱国先是惊讶,随后就是自豪,他没想到孟延春会有这样的想法。作为村里的支书,孟爱国每日想的何尝不是这些,如今社会变了,如果村里人不做出改变,那么注定会成为被时代抛下的包袱。
他没想到,第一个做出改变的人,会是他的儿子。
而裴仲渊听到孟延春的这番话,眼底的赞扬毫不掩饰,对孟爱国比起大拇指,“孟大哥啊,你这几个孩子,真是太优秀了。”
随便单拎一个出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