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安陵容偷摸飞到到了太后寿康宫的屋顶上,趴着观察屋里情况。 太后大晚上召见皇后,问责白天富察贵人流产的事。 皇帝登基后的这几年,也就只有安陵容生了弘煜。 现如今,皇帝已不算年轻,现在宫里好不容易又有了两个妃嫔怀孕,哪想今天差点被一网打尽。 太后了解自己表侄女是个什么货色,气愤不已,但此事也不宜大张旗鼓,还得瞒着自己的儿子和后宫其他人。 是以晚上了才把皇后叫来。 两人虚与委蛇几句后,太后命竹息抱出了松子,对皇后道:你仔细看吧。 竹息拿来富察贵人同款香粉,盒子一打开,松子就飞扑上来。 皇后脸上闪过一抹心虚,但很快又镇定了。 太后看着皇后一副滚刀肉,毫不知悔改的样子,气愤的拍了拍桌子。 “富察贵人的香粉是皇帝命内务府的人专门调制的,但御香局却是你在管辖,太医能检查出猫薄荷,但谁哪想到有人坏到利用畜生来对付人呢?” “太后,这只是意外,松子……”皇后不服气地辩解起来。 “松子是哀家使人从剪秋手里夺过的,当时剪秋正准备让人打死它。你是想着处理了松子,就可以死无对证了是吧?不要拿巧合来搪塞哀家。” “哀家有眼疾,你们就当哀家瞎了?还好哀家心里清楚得很。那孽障害死的可是哀家的亲皇孙!”太后喊道。 皇后见人证物证俱在,也懒得装了,索性光棍地认错:“太后恕罪。”. 太后谆谆教诲皇后,自己一生没做过皇后,先帝去世后自己才成了太后,为了皇后的宝座一直留在自家人手中,所以皇帝一登基就让宜修做了皇后,有些事自己能睁着眼闭只眼,有些事,不行。 警告皇后不要在自己的底线上,比如皇嗣上蹦迪。 皇后沉默不语,似受教了。 太后又接着问皇后,这件事皇帝知道了吗? 皇后处理这类问题,素来得心应手,道已经派人去了,还叮嘱向皇帝汇报的人要考虑皇帝的心情,缓缓说,多提莞贵人怀孕之事。 太后只得说,希望皇帝知道莞贵人有孕会高兴些。 皇后冷酷无情地说,臣妾也是这样想的,皇上再难过,莞贵人肚子里还有孩子呢,再不然,后宫那么多妃嫔,总有人可以为皇后诞下龙种。 太后想也只能这样了,富察贵人保不住就算了,但是要求皇后莞贵人的孩子不能再有差错。 姑侄俩就富察贵人这一胎,达成了一致的意见:只有松子受伤害的世界达成。 太后招了招手,吩咐竹息着人将松子带下去打死,扔远点。 安陵容看那些人提着松子往外走,松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本能觉察到不安的信息,在小太监手里拼命挣扎起来。 小太监骂骂咧咧地将松子往墙上轮去,松子顿时哀嚎起来。 安陵容看得不忍,待小太监走到暗处,弹射出一颗石子打在小太监手上,松子脱手,赶紧一瘸一拐逃窜出去。 小太监在后面紧追不舍。 松子闪身进了一片花木之中,小太监扒拉着灌木找松子有些吃力,就跑回去想叫其他人一起来找。 安陵容赶紧用轻功踩踏在花木之上,捉住了松子。 防止松子应激大叫,几个起落间,飞出了紫禁城。 想了想,将松子交给最近住在北京城安府的安母手上,简单地交代了松子的来龙去脉,让安母今晚把松子的毛剪短,明儿送到京郊家里,给自己弟弟养着。 这样,松子以后还能改头换面地活着。 “容儿,你咋大晚上的咋跑出宫了,被人发现可咋整?”安母接过松子抱着,嗔怪地看了安陵容一眼。 “嘿嘿,事急从权,看不得宠物为人的恶毒背锅。”安陵容笑嘻嘻道。 “那你可赶紧回去吧,娘知道你的本事,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安母推了安陵容几下,让她赶紧回去。 安陵容还是识时务的,也不想让安母担心,一边道抽空再出来看你们,一边用轻功飞走了。 再次回到太后寿康宫屋顶,也就半个多小时过去,姑侄俩还在窃窃私语。 这次聊的是华妃请太医的事,皇后道华妃一直怀孕怀不上,认为宫中太医无能,年羹尧出主意从外面延请名医为华妃诊治。 不管是之前华妃喝了太后着端妃送来的保胎药后流产,还是之后的欢宜香,都有太后的手笔,皇后提起这个,也是在告诉太后不要在自己面前装得多么高尚,皇帝的子嗣,太后也是动过手脚的。 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