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殿内,富察贵人还在嗷嗷叫着喊疼。 安陵容低头看到不远处地上的香粉盒子,粉撒了一地,端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走过去将盒子捡了起来。 这时候太医来了,太后也来了。 众妃嫔忙给太后请安,太后脸色疲惫,摆了摆手示意大家不必多礼,转而又关心起富察贵人的情况。 听得剪秋说富察贵人已经见红了,太后瞅了富察贵人一眼,失望地说,不中用了,怎么回事啊。 齐妃想起松子是自己送给皇后的,连忙撇清道:“太后,太后,富察贵人实在太可怜了,皇后宫里的猫发了性,扑到贵人身上,贵人受到撞击又受到惊吓,才会这样。” 皇后倒是很快认错道:“臣妾有罪,那只畜生叫松子,是齐妃送给臣妾,可是臣妾只是养着它来玩的。松子平日一向温驯,今日竟如此发狂,实在是臣妾有错,也已经命人去抓它回来了。” 这次来的太医是章弥,他给富察贵人把脉之后,汇报说小主摔倒后,脉象不稳,胎气震动,且又受到了惊吓,建议应该马上回到自己宫中修养,再开上几副安胎药,看能不能恢复胎气。 太后听了,就命人用软轿把富察贵人抬回她自己宫里,并嘱咐太医用心保胎。 又注意到甄嬛和曹贵人的情况,也命太医给诊治,曹贵人赶紧说谢太后关心,自己无事,又道快中午了,温宜还在等着自己,就不耽误太医给怀有龙子的莞贵人诊治了。 太后也是听在场的妃嫔关心曹贵人摔倒后有没有事,想着让太医给甄嬛把脉时顺便带上,见曹贵人不领情还推脱,也就不再坚持,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章太医给甄嬛把了脉,道小主虽然受了点惊吓,好在无大碍,喝点安神汤,好好养两天就没事了。 皇后似松了一口气,道:“章太医医术高明,听了这话本宫也就放心了,以后就把莞贵人和她腹中的胎儿全都交托到你的手上了。” 章弥自是恭敬领命不提。 华妃突然在一旁酸言酸语道,富察贵人的胎恐怕是保不住了,莞贵人却毫发无损,真是好福气。 皇后一脸不悦道,这是关系到皇室命脉的大事,华妃这话似乎在说莞贵人没事很遗憾一样,怎可如此恶毒诅咒富察贵人龙胎不保。 华妃见太后脸色也拉下来了,也不跟皇后争辩,只面带苦涩道,自己当年孩儿没了,症状和富察贵人一模一样。 安陵容注意到太后脸色似乎有一瞬间不自然。 太后和皇后听了华妃的话,都有一瞬间的沉默。 华妃无趣地甩了甩帕子,告退了。 太后也命其余的妃嫔也各自散了。 安陵容想了想,说不放心甄嬛,送她回碎玉轩。 甄嬛今日受了点惊吓,倒也没拒绝。 快到碎玉轩大门时,安陵容注意到偏门处,端妃身旁的丫头在和槿汐说着什么,因为离得远,安陵容隐约听到角门、晚上过来等词。 安陵容想到白天端妃捡了那个香粉盒子,现在又正是华妃协理六宫,皇后不管事,怕是端妃复仇心切,还是会引导甄嬛将今日松子事件往曹贵人和华妃身上引,让甄嬛以为是华妃团伙来陷害两个孕妇。 但安陵容也佯作不知,只好生将甄嬛送进了碎玉轩,一番安慰后,方才离去。 到自己延禧宫时,发现富察贵人宫里的宫女们忙进忙出的,愁眉不展。 果然,稍微晚些时候,就听宝鹃来报,说富察贵人的孩子没了。 想着自己掌延禧宫一宫主位,里面的低位妃嫔流产了,自己不闻不问也说不过去。 就命宝鹃带上之前安母进宫探望时,带进来的一尊岫玉雕的观音,去探望富察贵人。 送补药是不可能的,自己也不是没有老山参阿胶,但为什么要干这种肉包子打狗的事? 老山参阿胶珍珠粉贵重值钱不说,万一被人看不顺眼,反手来一波陷害,自己去哪里说理去。 玉雕观音不值钱,但是吉利啊,还不会被人做手脚,哪怕用药物熏泡都没办法,因为没谁会天天把一大尊观音含在嘴里,它也不吸收味道。 对自己来说,平稳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哪怕被人议论抠门又咋地,自己那个家世摆在那里,就是漫天撒钱委屈自己,别人还是不会高看自己两分。 最关键的是,她们高看这件事根本不重要,也不能帮自己升位份,所以,根本不值得自己在这方面投资。 说起来,这玉雕观音、玛瑙雕观音、雕佛,雕山水,安陵容吩咐安母带了不少给自己呢,给关系一般的妃嫔送这些再合算不过了。新船说 安陵容到富察贵人寝殿时,富察贵人正在哀哀哭泣,一旁的丫头在也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