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昱杨眼神一下子深了,审视般的落在她身上。。 话题绕来绕去,最终竟绕到他父亲的身上。 他身子往后微倾,唇角勾出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却极冷,说出的话带着无言的凛意。 “这话,你难道不应该去问陆兆和吗。” 说话的时候,明明是随意的表情,那双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在白葡脸上,话里的讽刺溢于言表。 白葡听出他的意思,毫无畏惧的直直对上他的视线,更没有理会他的阴阳怪气。 她甚至玩味的盯着秦昱杨看了一会儿。 审讯室里一时安静,气氛看似平静,无声之中却像在进行着什么较量。 过了一会儿,秦昱杨却率先移开了目光。 垂了下眸,再抬头,已经是若无其事的表情,语气有些乏味,“行了,你过来到底是做什么,别告诉我就是想问候一下我父亲?” 这话说得,白葡莫名想笑。 这气氛可不适合笑,她忍了回去,慢条斯理的从椅子上起身,踱步绕到了桌子前。 跟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后,她双手环保在胸前,借着腰部的力量向后靠在桌子上。 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 秦昱杨被盯得眉头锁了锁,“怎么,现在眼神也能杀死人?” 不错,还能开玩笑。 白葡淡淡的望着他,细眉轻挑,红唇开口道,“你平时那么机灵,能从港城那么多的事情里脱身。如今在滨城完全可以置身之外,却又自己送上门来。” “这是唱的哪门子戏,让我猜猜——” 说到这儿,顿了顿,目光和他不偏不倚的对上,方才温婉的杏眼中多了几分犀利,“难道是你想利用这个条件,来给你创造有力的不在场证明?” 白葡说这话的时候,声音虽然不高,但吐字清晰,一字一词都意味深长,平静之中带着锐利,仿佛一眼就能将他看穿。 话语刚落,秦昱杨的瞳孔缩了一瞬,又很快止住。 两人对视了半晌,他忽然别开目光,眉头皱了几分,像是耐心告罄,“说得什么我听不懂。你要是想套我的话更是不可能,你也没那么大的本事,别浪费我的时间了。” 说话间,他微微昂首,精致的下颌线在灯光下清晰了许多,“与其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不如我主动进来休息会儿,你说对不对?” 白葡没有接话,考究的目光依旧落在他的身上,沉沉的思虑着什么。 两人对话到现在,她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捞到。 见白葡没有反应,他浅浅的勾了勾嘴角,“时间也不早了吧,我真累了,小白助理。” 听着这熟悉的称呼,白葡抿了抿唇。 其实她心里已经猜了个大差不差,也更肯定刚才的猜测是对的。 秦昱杨就是过来,利用陆兆和与慕清仪的手,做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同时,这也意味着,外面还会发生什么事。 是什么呢…… 突然想到了什么,白葡目光在一瞬间变得锋利。 只有章平! 她蓦的从桌子前直起了腰,深深望了秦昱杨一眼,转身就要往门口走去。 秦昱杨在她背后,原本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转身后淡了个干净。 眼看着她的手就要抚上门把手,他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却忘记了手上的手铐限制住了他的活动范围,落在案台上发出了嘣的一声响。 这声音正好如他意,他抬着眸,嘴里道,“白葡,你真的不恨吗?” 语气轻描淡写,可是双手却不由自主用了些力握紧。 恨什么,只有自己最清楚,他不信白葡不懂。 白葡突然的脚步顿了顿。 秦昱杨见她有反应,声音里多了些嘶哑,“你一走三年,陆兆和对你不闻不问,你不在的日子里,他可是在港城混的风生水起,陆氏的发展更是如日中天。而你呢?你那可怜的父亲却躺在医院里直到今天都没有醒来,如今你回来了,他只不过是给你几个甜枣哄哄你,你这就上钩了?” “白葡,现在的你,真让我瞧不起。” 就像是在叙述一件故事,他平静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冰冷,甚至还夹带着些许惋惜。 白葡背对着他,定定地站在原地听完他说的话,没有反应。 半晌,她面无表情的拧开了门把手,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审讯室。 秦昱杨皱了皱眉,紧抿的唇泛白,眼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