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出不了宫,裴阳好叫人传信给宫外的殷伶雪,让她在京都铺子好好待着。 同时李曼语有伤在身,多照顾她一些。 裴阳待在宫里,也是需要来做一些事情,解答自己心中一个不久之前种下的疑问。 刘巨鹿想要什么? 赵国公想要什么? 还有太后,又想要做一些什么? 近来京中风云多变,但由姬峰暗中透露消息,若是与京中李家倒下这件事相比。 京外青州正在暗中谋变的事情,算得上是惊天大事了。 近来女帝安插青州的探子来报,青州府令正在暗中招贤纳才,不断扩充青州兵马。 无论青州那边发生了什么,这青州府令的这般举动,都可称得上是大不敬。 女帝派出姬峰去查探的事情,也就是这一件事。 姬峰还需要搞清楚的,还有青州刺史如今的态度。 青州召集兵马才人,但也仅仅局限于府令自己的动作。 一个州府,府令掌管府内内政,而由朝堂安排的刺史掌管一州驻兵。 青州的府令既然瞒不过朝廷,自然不可能瞒过青州刺史。 可为何,这刺史竟然瞒着不报? 从青州的动作裴阳明显得知,青州府令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正好是女帝向外散发的要立后的假消息。 而青州府令正是姓郭,是郭丽妃、也是太后后家。 这一件事,裴阳不相信与太后没有关系。 但以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直接去问太后,女帝对这些事从来都是被动反击,从不会居安思危。 从她哪里估计是问不出什么,裴阳只能旁敲侧击找到蓉妃。 来到蓉妃寝宫时,贴身婢女正在为她梳妆,看起来她倒是准备有出门的打算。 “蓉妃娘娘这般打扮,可是准备要去何处?” 蓉妃微微转过了头,看见了裴阳的身影也是一时惊愕。 这个太监,可是许久没在宫里见着他了。 “本宫要去何处,怕是不需要向公公禀报吧。” 裴阳远远地坐在桌边,自顾倒了一杯茶。 那边蓉妃支走了婢女,也就扭着腰肢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裴公公可真是宫里神人,这神龙见首不见尾,不知道的还以为裴公公早早被谁人给害了去。” “劳蓉妃挂记,杂家虽是在京中招人眼目了些,但这福祸相依谁人又能断定一个好坏。” “这招人眼目,欲想杀之而后患,难道还能是好事?” “蓉妃如何知道,这别人想要取杂家的性命?” 蓉妃听此一句,眼色有一些躲闪。 裴阳目光何种毒辣,这一片刻的功夫,就是猜出刘巨鹿又从蓉妃这儿打探自己的消息了。 或者说,他向蓉妃释放了些许信息。 蓉妃没有坐下,做裴阳十周渡着步子,道: “你为人狡诈多端,自然会招人恨。” “杂家狡诈多端?” 如果裴阳算得上是狡诈多端,那刘巨鹿与赵国公二者,不得不是千年老狐狸了? “裴公公看来是不自知啊!” 蓉妃一个天天宅在深宫的家伙,哪儿那么多渠道知晓外面的信息。 这些对裴阳恶意揣测的听闻,又是从哪儿听来的。 想一想,该是刘巨鹿告诉他的。 刘巨鹿那老头子,对裴阳那可是恨不得刮骨抽血。 裴阳故作叹息道:“看来,是杂家自作多情了。” 听着裴阳这番话,蓉妃皱着眉头站在不远不近处,偏过头开口问: “公公这又是什么话?” “本以为杂家与蓉妃娘娘的关系,就算称不上交心知己,但这几番深入交流,我还以为蓉妃对杂家已经足够了解了。” 听得了裴阳话中的深入交流一话,蓉妃脸上带着一些红。 只是裴阳看不出是羞的还是恼的。 “狗奴才!登徒子!” 裴阳也是不顾及她的怒火,既然已经给她留下了好色的印象,那裴阳还得戴上这张面具。 对于他不信任的人,他从不想让别人看清自己。 “既然蓉妃娘娘对杂家有这么清晰的认知,那杂家不表示一番什么,岂不是要娘娘觉得看走了眼。” 话说到这里,裴阳就起身径直走向蓉妃,从她身后慢慢搂住了她的腰肢。 蓉妃身子一颤,双手做样子挣扎了一番,也就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