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被几人拿下,为了防止他吞药自杀,都是在他嘴里牙间塞了满满一嘴稻草。 “大人,人是从屋子内茅草下的狗洞钻进来的。” 李曼语已经昏迷,正是中了刺客刀上的毒药。 趁着毒液还未随血液扩散,裴阳必须抓紧时间。 面对面前被拿下的刺客,裴阳长话短说。 “你要杀我,如今没有杀成,若是草草没了命实在可惜。我给你一个机会,要么你交出解药我放你离去,要么你自己吞毒而亡。” 刺客既然来刺杀,不会傻到把解药放在身上。 裴阳补充:“如今任务没有完成,你上头那边定然也已经把你当作了一个死人。我可以给你一些银两,让你隐姓埋名找地方好好活下半生。如何选,看你自己。” 裴阳让人扯掉他口中的稻草,他能说话后犹豫着要不要咬破牙间的自杀毒药。 听了裴阳的话,眼睛一转只是问:“我如何信你?” “想要活你只能信我。” “解药被我搁置在一家客栈。” “哪处客栈?” “我亲自带你们过去。” 裴阳犹豫了一下,同意了下来:“让他带路。” 几人松开压制刺客的手,只见他突然面露精光,抽出鞋间的银针就要刺向裴阳。 裴阳反应不及,可是殷伶雪能偶反应过来, 他手起刀落,直接了解了想要再次行刺的凶手。 裴阳苦闷,将昏迷李曼语抱到了室内一张桌子上,撕开伤口处的衣服破口查看伤势。 “能看出是什么毒吗?”裴阳问殷伶雪。 她就是杀手出身,该是对这些东西了解一些。 殷伶雪看了一眼,摇了摇头。 “天煞做事诡异多端,向来拿钱办事。怕是这些毒物,只有天煞内部有解救之法。” 望着拿出伤处逐渐乌黑,裴阳深知不能拖了。 “来人。” “大人。” “去药房买金疮药与干净的包扎布条,再派人去找姬老过来。” “是。” 几人退下,剩下的人守在门口。 望着李曼语背上的伤,殷伶雪倒是没什么表情,只是想起来那一夜裴阳为自己包扎的事,脸上不觉有一些发烫。 李曼语背上伤口不大,主要还是体内的毒素。 “金疮药治不了她的毒。” 裴阳没有回答,再做完足够的思想准备后,他将李曼语背上的破口撕大,露出光滑洁白的背面。 洁白之中,正是血腥中的乌黑。 殷伶雪皱眉:“你要做什么?” “不延缓她体内的毒素蔓延,她撑不过今天。” “你…” 殷伶雪话没有说完,裴阳已经下嘴去吸取李曼语背部的毒素。 不时,他抬头吐出一口黑血,又继续着这个步骤。 殷伶雪呆呆看着,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你这样做,毒液也会蔓延到你体内!” 裴阳没有回答,甚至呼吸都是小心翼翼。 要救李曼语,这是如今唯一的办法。 但绝对不能说话,让此时嘴里的血液进入食道或者气管,他既然决定要犯险,就要把危险降到最低程度。 随着裴阳不断的吸允,嘴中吐出的血液也不断由黑变白,这时候李曼语的背部伤口,终于是见得了一些血色。 只是裴阳头眼昏花,这时候毒素直接由口侵入脑袋,让他眼中的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他还是本能地去吸允了那些毒素,直到嘴唇乌黑额头冒出冷汗,在昏迷过去的前一刻。 他想起李曼语之前的眼神。 他不解,但那个眼中的神色很相似,就像安然萱儿当初离开时那一吻一样。 “为什么…” 他嘟囔着这句话,也就晕死过去。 裴阳醒过来以后,已经是七日之后。 从床上爬起来,才发现自己深处在皇宫之中,看这些装潢像是太医署的院子。 裴阳起身去,叫着了女帝坐在桌面批着折子。 不是你一个皇帝批折子就批折子,怎么会跑到太医署这种地方来办公了。 不过一想到整个皇宫都是她的,裴阳也不好吐槽什么。 “醒了。” “奴才容陛下担忧了。” “担忧?你这条狗命朕如何会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