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但不会可以学呗。 就裴阳这妖孽记忆力,现在学个东西,不得是日进千里。 李曼语脸上的表情倒是失落了些,又缓缓笑道:“既然启公公感兴趣,曼语自然愿意倾囊相助。“ 裴阳回到了屋底,这样站下去,两个人待会儿都要变成雪人了。 裴阳问她:“李姑娘既然不喜欢这些厅堂之事,为何又要出面主持?“ “李家之事,自当是要李家人出面的。“ 裴阳不在说些什么,人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多问。 倒是李曼语望着裴阳,一时间却是问他。 “公公不是与曼语一般,都在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物。” 裴阳眯起了眼睛,望着李曼语的时候,心里的不对劲这时候终于是确定下来。 这个李曼语,貌似对自己很熟悉。 “曼语姑娘这是何意?” “公公既然能作出那首水调歌头,又怎会是喜欢这宫内权谋争斗之事。赈水灾、斗权臣,便是前些日子,公公该都是在北居闲救难那些瘟疫中的灾民。” 裴阳望着她沉默,他做的这些事情,若是一个在朝为官的官员这般清楚,那他倒是不觉得奇怪。 但是面前的人儿,只是一个京都商士的大家千金。 李家作为京都最大的珠宝商人,正是为刘巨鹿揽财最长的那一只手。 说起来,她既然知晓自己的事情,也应该知晓自己是皇帝身边的人,也就是要与刘巨鹿斗死斗活的。 她口中的权臣,却是她李家一直帮衬的对象。 不知道李曼语,对此又知不知道。 “曼语姑娘说的权臣,可是知道说的是谁?” 裴阳向来有话就问,这李曼语倒是一时间没有习惯他的直言直语,稍稍愣了一会儿,正要回答时后方却是来了人。 李欢欢从旁边园中急匆匆地跑了回来,对李曼语说道:“姐姐,献诗的时间早已到了,你再要与这位裴公公打情骂俏,小心耽误了时间父亲骂死你…” “你这个死丫头!” 李曼语才想起来,自己还要主持第二环节,现在自己脑袋上都是雪花,还要回去收拾一番。 她脸色有一些羞红,这时候连忙与裴阳告辞,匆匆离去。 献诗,其实与采诗并无太大区别。 唯一的区别在于,采诗稍作题材限制,而献诗不作限制。 献诗者场间作诗,自有人会把所有人作诗收上去,最终选出十首收录,收于《李府集序》。 李家会派人专门印出集序,最后在京都、甚至大夏书阁传播售卖。 所售钱财多少,与才人集序中诗的数量所占比例成正比。 当然,京中这些阔少、或是那些有些至此的寒门,最看重的、还是出版在集序中的诗所给自己带来的名气。 故往的时候,集序中所著,半数是京都第一才子瞿道子的诗,瞿道子京中的名气,大多也来自于李府出版的这本集序。 只不过这一次的李府诗会,瞿道子倒是没有来参加。 自从上次安阳文试过后,他已经闭门不出很久了。 自然还有诗会魁首之争,诗共十首,若是作诗谁胜谁优不可分出,就以数量取胜。 采诗所胜记作一首,而如果二者数量相当,诗的质量也差不多,则可以斗诗判出赢家。 去年诗斗,就是许天箫的一首《题江百》,逼得瞿道子饶头烧耳,终作出一首《吟儿赋》,免免胜过一筹。 而身为诗会魁首,出版的集序不仅会记录他的生平于家族,也会把他的诗歌放在前页,更是集中的说文解字都会更详细几分。 当然能去参加琉璃集会的资格,只是意义上的彩头。 而裴阳更看重的,便就是你这彩头。 第一环节自己浪了一手,接下来必须保持完全胜出才可以。 自己今晚要去看热闹,可不能让热闹给跑了。 献诗环节,说是场间作诗,但又不作约束。 一首诗词不是想做就能作的。 当场作诗,若是没有丰厚的文学功底,或是天生的诗学奇才,是写不出一二的。 而一首完整的诗,要讲究平仄格律,思想意境,修修改改没个日日夜夜,是出不了良品的。 其实这也就是给了在场众人机会,可把自己最为得意的诗词在此写下,也算场间所作。 若是有幸被诗集选了去,不说是光宗耀祖,也可是荣誉加身。 大夏以文开国,自是重视文人,若是年少以才学扬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