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知道这些价值观放在如今的时代,只会成为他生存下去的阻碍。 但他还是不想忘记,自己作为现代人的身份。 他不想忘记,他不久之前才慢慢觉得,这是他最宝贵的财富。 裴阳出了门,殷伶雪跟在身后。 裴阳说:“我是权臣,她是草民。可是归根结底,不也是各自母亲四月怀胎生下。大家归根结底,也还是一个人字。” 说完这些,殷伶雪久久没有开口。 去到兰草休息的屋子,郎中的手术早早完成,兰草的手臂上绑了一些干净的白色布条,这些是消毒用作绑带的绸缎。 门口的郎中跟进来,道:“公公,兰草姑娘这般昏迷不醒下去,还是挺不了多久。她体质太差不比健壮的成年人,剃完溃肉只能是续上几天的命。” 郎中说得也是隐晦,与其在兰草这里费时间,不如去救更多的人。 裴阳问:“药方可是到哪一步了?” “大人,药方再需要两日,便就可以明确药材了。只是公公说的青蒿那一类药物,我等实在不能理解。这…不妨公公与我等说说,这期间的妙处与疗效,我等也好对症下药。” 一时半会儿,裴阳解释不清楚。 “只管去做便是。” “是,那兰草姑娘这里…” “你们去做自己的事,她以后的病况,由我自己照料。” 郎中走出去,裴阳望着床上昏迷的兰草,坐在床边有一些失神。 生命的源头在于童年,或许兰草只能永远活在童年。 他想起雨天那一夜,送物品时眼里带着笑的小姑娘。 即使环境如此恶劣,即使自己感染了瘟疫。 但她对待陌生人,总能露出友善的笑意。 殷伶雪望着床上昏迷的兰草,又望着发呆的裴阳,一时间不清楚裴阳是否救下自己,与救下这位小姑娘一般。 都只是存于他心中的助人的善念,可是这种善念,最不该是他这样久居高位之人该表现出来的东西。 “公公去歇着吧,兰草这里我来看着。” 裴阳望着她病态般的面容,笑道:“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殷伶雪摇头:“我从小习武,身体还能顶得住。” “那你替我做这些,就不问自己值不值当?” 殷伶雪哼笑:“就当是报公公之恩。”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